商允、商吉二人在马车外喋喋不休……
而马车内安静的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空气中夹杂的不安能是使人窒息一样……
只听见马车外熙熙攘攘来来回回的声音……
“你随身带了药来?”终是商十安打破了这寂静。
“是,不过是一些治伤寒的药。”三弦接话道。
说话间,商十安紧握双手,抬头看着她……
双鬓绾云颜似玉,素蛾辉淡绿……果然,书中描写美人的句子,此时都难以描写商十安内心的波澜。
三弦虽然进府有一些时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近地看着她。
商十安见她眉眼清冷、面若寒冰,低垂的眼睑下扑闪着明眸,面若三月桃花又如五月仙桃,鼻子小巧仿佛集市上卖糖人的师傅捏就。
只一眼,便看得商十安心怦怦直跳了,他握紧了双手,不再开口,也不再抬头,只轻轻抬眼瞄着她。
清风来、马车车帘飘动,三弦额前碎发随风摇摆,更添几分颜色。
清风起、吹响了车帘、吹乱了发丝,更撩拨了少年的心。
若不是商十安此时微红的脸颊,总难让人记起他不过是个不满二十的少年郎。
商十安低下头,不再抬头……
愣神之际,只见一只手轻抚自己嘴唇,他愣了一下,全身一震,不知不觉间,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
“公子、头发粘你嘴唇上了。”三弦说着认真的为商十安拂去发丝,并没有发觉半点异常。
“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虽然商十安待人冷淡,看着他绯红的脸,三弦还是忍不住问道。
“莫不是也感染了风寒?不过,不用慌张,我带的药多,到了秦府,也可为公子熬些汤药。”三弦说完看着商十安。
“我……”商十安一时语塞,又故作镇定的说道:“胡说什么?马车里太闷了,我憋得喘不过气来。”商十安说着又大声喊道:“停车……”
商十安下了马车,走到商允马下说道:“下马……”
“是……”商允还没从惊愕中回来,就赶紧从马上爬了下来。
商十安一跃而起,上了马。
“我……”商允看着自己家公子上了自己的马,便转身向马车走去。
“往哪里去?”还没往前走两步,商允便被商十安喊住了。
“去……去马车里……”商允一时竟结巴起来。
“你……”商十安说着又瞧了瞧面前的商吉,说道:“你俩共骑一匹。”
“啊……”
“这……”
“还不上马?”商十安催促道。
“是……”商允一跃而上,便跃上了商吉的宝马。
“这……”二人无语凝噎……
待商十安走远,商吉才敢抱怨起来:“这是什么事?骑得好好的,又挤进来一个人,叫你平常少吃点,你不听,真是可怜我马儿了。”
“我愿意和你共马而骑啊!这……三弦肯定又得罪了公子。”
“敢得罪我们大公子,这还了得!”
“别啰嗦了,公子都走远了……”
“可怜我的马儿啊!”
不多时,便到了秦府……
不知是否秦府未得知秦夫人母家要来探亲的消息,秦府大门紧闭,不见人影。
商允下马,敲响了那紧闭的大门。
“商大公子一路辛苦了……”秦府管家听见敲击声,忙开了大门,出来迎接,又命人牵了马去。
“我们家大人知道夫人母家来人,早就派老奴在此等候了。”
哦,就是这样关着大门等候的?
三弦下了马车,背着小包袱,跟在商十安身后。
一进府门,她就察觉了异样,看着眼前的一切,三弦脸上略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
“我姑母呢?”商十安并不打算与他们寒暄什么。
“夫人在内室歇息,老爷吩咐过了,商大公子路途奔波,先请去前厅用茶。”
“商家姑母病重,不先引了探望,倒先去喝茶,这秦府里的人,还真有意思。”三弦这样想着,便跟着商十安迈步向前厅走去……
“姑父不在府中吗?”商十安问道。
“我们大人已经告了假,奈何衙司里事务实在繁杂,这不,今天一大早又被请了回去,不过,大人出门前已经特意交待我们好好款待夫人母家。”那秦府管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