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对老嬷嬷说:“这有什么,你先去禀告我父妃说后妃之选地人要来请安,等父妃允了后,估计这些人也自己三三两两的到了,你还怕他们丢了不成?”
“殿下明鉴,老奴愚笨,老奴先行告退。”说着转身就退下了。
我也忙转身,不顾众人目光,拉起萧澈的手撒娇道:“萧表哥好好陪婉儿叙叙旧吧,刚刚额父还说喜欢表哥喜欢的紧呢,婉儿带你去见他。”
却见萧澈急于撒开我的手,慌忙说道:“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请殿下自重。”
我们的离去并没有引来太多人的非议,在别人眼里总觉得婉皇女还小,不过我确实一直身量娇小总被人认为是小孩子。可是我的背后我总感觉到有那种灼人的目光在注视着我。
萧澈最终得以撒开我的手,为此我佯装欲哭,泣道:“表哥是不是讨厌婉儿啊?”
萧澈忙道:“殿下莫误会,臣不敢,臣也不敢高攀为殿下的表哥,殿下莫哭呀......”
“叫我婉儿......”
“殿下......这......”
我不理睬他继续卖力演出,我知道我这招总是屡试不爽的。“好吧婉儿。别哭了。”
耶,他投降了。我渐渐止住我的“哭”,问道:“好久没有姗姐姐的消息了,表哥可有?”
萧澈一愣,见我拉他来是问姗姐姐的消息,微有薄怒:“皇甫珊乃罪人,臣不知其消息,臣向来与之无往来。”
“真的?你从来就没喜欢过姗姐姐?“我笑着问道。萧澈见我不怒反笑又是一脸不解。
“那澈喜欢婉儿吗?“我又扔出一枚重弹,震得他又呆楞,我复大声笑起,道:“随便问问呢!澈现在答不出,可以慢慢想,日后再答我,可是父妃要等着着急了,再说我们再不去,其他人要非议了。”
说完,不顾他反对就拉起他的手前往我的住所。
自此之后,我总是百般投他所好,每天总亲自送些奇珍古玩过去,可他总是冷冷对我,不过我可以感觉到他不是从心里漠视我了。
我的出现总是在锦绣宫带来一阵喧哗,他们总是感叹萧澈的好运幸得小皇女的巴结,又怨他不识抬举。如果说刚开始我是奉计为之,那么接触下来萧澈的人品真的非常令我佩服,渐渐觉得如若不成计划,他也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日子久了,我们也有和其他一些后妃人选一起吟诗作画,反正他们在宫中的日子也很闲,我也乐得给他们解闷,又可以给他人留下口实说小皇女只懂得玩乐尚未长大。
又到了额父的生日这一天,每年的这一日,母亲总是大肆铺张,几近奢华,几乎欲向天下展示她的爱。
恰逢今年是父亲40岁的生日,母亲按着惯例和小八十的体制要求礼部给操办的,因此比往常又盛大了许多。我也早早的梳洗打扮按皇女的规格梳洗装扮给父亲拜过寿,坐在一边等待母亲的下朝。
今日父亲也做了刻意地装扮,接受宫中个人以及朝中重臣丈夫的贺礼。我在一旁甚是无聊,就只能仔仔细细地开始观察起我的父亲。宫中常有人私下讨论父亲为何能占有皇爱经久不衰。
说实话,身为他的女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我都不觉得自己了解自己的父亲。我只知道他是个严父,是我的军师,是我的人生策划者。岁月并没有在父亲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增添了韵味,他其是庄重的打扮下,一双含情目扫过底下每一个人最后望向门外无垠的天空。
“后妃人选谨贺慕容贵妃!“在司仪嬷嬷的唱响下,一群华丽宫装打扮的男子进入宫来。他们各个似乎都经过刻意打扮,几乎成百花争艳之势,想来也是,如果没有这次庆生的活动,或许他们自出宫也不会见着我的母皇。
如此说来,他们该感谢我的额父,他的生日母亲必会出现,从某种意义上父亲给了他们机会。可是从来没有人在我父亲的面前抓住过机会。在他们恭敬的朝贺声中和纤顺的姿态中,我略略从父亲眼里看见了嘲弄。
是啊,呵呵,一群没有竞争力的对手,几乎都还没成为对手就注定是失败者。父亲让后妃人选在自己生日时的出现让他们公然咅争恰好显示了自己对他们的轻视以及彰显了自己的地位。这个狡猾的男子还真是懂得如何贬低对手抬高自己。
在众人中我轻而易举地发现了萧澈,他也是经过刻意装扮的还身着一身别致的锦服不同于往常的素雅却突显他的气质。难道他也想引起母亲的注意,想一跃成为妃子?这样的认知让我颇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