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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坠崖

,还未及汽化,便形成滚烫跳动的水珠,从剑身滑落入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

副将看少年如地狱使者,手持戾气雄剑,杀念四起,势必要斩杀所有来犯之敌。此时,他再无劝降之心,只感到杀戮之气漫溢在空气中,令人心生畏惧,感到窒息。所有士兵随着赤间紧逼的步伐往后退缩,不敢上前,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到干将可怕的招式,竟然在瞬间杀死近千余士兵,只不过半天时间,又见干将之子持雄剑释放出地狱之火,破敌有如摧枯拉朽之势,骇目惊心。副将惊骇之余,忙催促弓箭手速射赤间,倏忽间如下雨般数百只箭齐射过来,赤间双眉一紧,急忙提剑左右挥舞,剑身烈焰被舞出一面火墙,箭遇烈火,迅速烧成灰烬。弓箭手速成围合之势从三面不断射向赤间,赤间挥舞雄剑抵挡艰难,节节后退,靠近断崖边缘之时,百密一疏,左肩中箭,随箭力后退一步踩空,掉下断崖。前排士兵忙上前查看,只见一道火龙烈焰窜出,斜穿过断崖边缘,前排士兵被烈焰烧成焦炭,断崖边缘石块也被融化。赤间从崖柏上跳将上来,对弓箭手挥舞数剑,击杀大半。

副将急忙持剑抵住莫邪咽喉,向赤间大喊放下雄剑。赤间站定,环视四周,抬左手握住箭杆前端,右手提剑将箭杆削短。有士兵试图趁机突袭,提长矛刚欲上前,赤间眼神斜视过去,吓得对方一哆嗦,忙退回阵列当中。

莫邪看赤间受伤,心疼不已,自己被人拿剑架住,不得脱身,还被用来威胁赤间,内心极为愧疚,忙从怀中拿出鱼肠剑,欲拔剑自刎,副将哪能让她得逞,忙用剑挑开,使尚未离鞘的鱼肠剑脱手飞出十几丈远,恰巧落在赤间面前。赤间弯腰捡起鱼肠剑,插入腰间,眼中含泪,嘱咐副将不可伤他母亲,随后双手将雄剑与剑鞘向前掷出。莫邪看赤间丢下雄剑,知道副将必会射杀他,忙大声呐喊,让赤间快逃,不要管她。莫邪想用力挣脱副将束缚,被两名士兵按住臂膀,跪倒在地动弹不得。副将急挥手示意,弓箭手速速搭弓射箭,赤间左右躲闪不急,又身中两箭,跌下断崖,在下落之时,右腿磕到崖壁凸出石块,导致小腿胫骨与腓骨同时断裂,赤间落入崖壁下奔腾河流,不见踪影。

副将及一众士兵怔怔地看着断崖边缘,不敢上前查看,直到晨曦的微光露出枝头。副将提剑往断崖边谨慎走去,众士兵紧跟其后,颤颤巍巍来到断崖边缘,仔细查看,不见赤间踪影,想必已经身受重伤,跌落断崖被水流冲走。副将看看众人,想派人下断崖沿河流周边搜寻,却看到一幅幅退缩的面孔,显然士兵心生畏惧不敢下山搜寻。副将沉思不语,心中思量:“赤间身中三箭,必然伤势不轻,又跌落断崖,恐无生还之力,即使大难不死,也只如待宰羔羊,当无还手之力,如若不派兵搜寻,则无法回复大王,一旦怪罪下来,定会治罪于我,且派人下山搜寻一遍,如抓到赤间最好,如若搜寻不着,就说赤间已死,已被河流冲入山底沉入水中,也算对大王有了交代,再看大王如何定夺。”副将主意已定,当即下令三百人沿山涧河流继续搜寻,其他人等收拾妥当准备回城。

雄剑此时已从高温状态冷却为原有的紫黄色,副将命人收拾好雄剑,装入木盒中带回王城。得令士兵捡起剑鞘,右手拿住剑柄刚欲插入,只见剑柄处喷出一股烈焰,士兵拿剑手臂瞬间着火。副将大惊,急忙抽出佩剑,及时抬手削去士兵右臂,一团烈火裹住右臂被抛入空中,再落下时已成焦炭,破碎一地。失去右臂的士兵,翻倒在地,一阵惨叫,四五人及时上前,稳住士兵,摁住喷血伤口,急忙给予包扎。副将与众士兵都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无法知道雄剑内竟藏有赤间部分识神,充满戾气,除赤间外恐无人能持有雄剑。众士兵面面相觑,看着地上雄剑,不敢靠近。有一名胆大士兵,灵机一闪,手拿剑鞘慢慢移至剑尖处,向前推进,倒插入剑,看无危险,急忙掷入木盒中盖上盒盖,众人见状,长舒了一口气。

副将下令看好莫邪,不得有失,并派兵挖坑就地掩埋战死将士,再收拾营帐,准备回郢都向楚王复命。莫邪看赤间受伤跌下断崖,恐九死一生,眼泪如潮水般顿时涌出,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感到自己胸口像是被挖开一般,疼痛难忍,蜷缩成一团,不断哀嚎着。莫邪的天在这一刻坍塌了,赤间是她最后的支撑,残酷的现实折磨着她的身体,她不停地哭泣、颤抖、呢喃,像是失去了思考与感知的能力,同时也失去了活着的信念。

晨曦的阳光逐渐升起,渐渐的小雨停歇,太阳拨开云雾,攀上树梢,山中的一切在阳光照射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搜寻士兵顺着河流心不在焉地搜寻着,他们不愿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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