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昼将手搭上常败的手。
手心与手心触碰,温热,柔软,常败将阿昼拉起,转身瞬间红了脸。
“你害羞啦?”阿昼忍着笑,在常败身后故意问道。
常败不承认也不回头,“随我来。”
阿昼将地上双剑拾起,她疑惑道:“你的剑也如此轻便么?”
“什么?”常败这才回头,快步走到阿昼身旁,接过那把玄青色的阴剑,阿昼则握着那柄象牙白的阳剑。
常败掂了掂,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你的剑没有剑灵,它无法自主护你。”
阿昼也是疑惑。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常败急切询问道。
“你离开以后,她突然靠近我,说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从不晓得哪个木匣子里边拿出这两把剑,说它们是我的法器,名曰‘阴阳’的。”
阿昼面色发青,不情不愿道。
“而后用那炉火盖子烫我,之外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阿昼说着,视线刻意不去看常败。
常败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看阿昼并不想回答便作罢。
“虽然没有剑灵,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剑材质不凡,品相上等,不失为一把称心称手的兵器。”常败出言安慰道。
阿昼投之以理解抱歉的目光,礼貌的问得常败的剑名为天罚。
“我没事,你快快领路,咱们共赴无匸道。”阿昼又恢复原先那般开朗道。
常败点点头,又询问道:“你刚刚负伤,不先扎营休息再出发吗?”
阿昼不好意思道:“可能我昏倒的那片刻就像打了个盹,现在是一点也不疲惫你呢?”
“我半点伤痕没有。”常败将他所见一一告知阿昼,或许那位当家的在送他们出来时,用生命力疗愈了他们的身体吧。
“我也不知现在身处何方,不过要去无匸道的话,一路向西即可。”常败说着迈开一步。
走了没几步,常败停下来转身问:“那个,先知,哪边是西边啊?”
阿昼气笑出声:“败类,你竟不知道西方在何方?你不会辨别方向么?”
常败眨眨眼,难为情的摇摇头。
“罢了罢了,你跟着我吧。”阿昼招招手,走在常败前面,“要我说啊,还得是我保护你,你放心,我罩着你。”
常败轻咳,阿昼改口道:“我和师父罩着你。”
阿昼抬眼观星象,确认西方后,示意常败。
二人再次同行。
两人并行,常败始终与阿昼隔着那么一段距离。
森林里无限静谧,他们也不说话,就那么走着。
“累了,败类,你确定一直向西就可以么?”阿昼喘着气道。
常败不知在想什么,顿了一会儿后才闷声回应。
“如果师父在就好了,可以乘光年剑。”阿昼没看见一旁失神的常败,兴奋道。
常败附和。
“对了,御剑飞行!”阿昼取出阴阳剑,冲常败喊道,“试试。”
阿昼望向常败瞬间,察觉到他兴致低落。
“怎么了败类?”阿昼靠近了些,问道。
“我不辨方位,帮不到你。”常败闷闷不乐,委屈巴巴的说。
“那有什么,我也只是比你先知道而已啊。”阿昼摆摆手。
虽然如此,阿昼还是觉得常败说那话并不是真心的,反而有点假装的意味在其中。
不过看他那副蔫儿的可怜样,阿昼还是决定不要多想了。
阿昼说完,常败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抽出天罚剑,道:“多谢先知海涵。”
常败与阿昼练习数次,二人终是能够御剑低空飞行。
阿昼御阳剑,常败御天罚剑。
只是不知是因为二人初学,亦或是剑本身的缘故,阿昼总觉得飞的不够快。
换言之,是远不如光年剑迅疾。
不过勉勉强强,二人总算来到西南边境。
植物糜烂,枯败腐蚀,迷雾重重,不见星光。
阿昼捂着口鼻,常败听懂她咿咿呀呀的叫常败保护好他自己。
从树后猛的窜出来一只人面树身的妖怪,伸出枯树一般的手,正欲将一心关注常败安危的阿昼拽下剑来。
不料阿昼抽出腰间阴剑,不假思索的朝那怪物劈去,正正好砍下它的臂膀。
“我随着我师父也算身经百战,这种程度的偷袭还伤不到我。”阿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