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稳稳停在一处院子里。
阿昼强忍着颤抖的声音,一边安抚着姑娘们,一边打量着院子,她发现这是一座废弃的寺庙,诡异的是没有一丝神佛的禅意,反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真真奇怪,方才在外并未闻到,一墙之隔,竟将如此浓重的血气掩藏。
阿昼正纳闷,一女子从马车上跳下,蹦跳着来到铁笼前。
“姐姐们,实在是抱歉,这一路颠簸,可还受了伤?”
众人见来者竟是原先卖花的那个小姑娘,她个头矮小,目光呆滞,脸上笑容像是硬生生挤出来一般,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嘻笑着。
一众姑娘见那人是小小幼女,竟也不害怕了,大的胆子咒骂起来。
“谁家的孩子!绑了我们受人羞辱!”
“有本事你放我们出去,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不听话的小孩儿!”
“……”
阿昼被少女们的话吓了一跳,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隐隐觉得那个女童,举手投足并不像五六岁的孩童,倒像个百岁女妖。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搞不好是个没人要的小贱蹄子!愣着干嘛,还不放我出来!”
那女童似乎很在意这句话,她将笼子打开,姑娘们骂骂咧咧的走出来。
那女童歪着脑袋,几乎是飘到其中一个女子身旁,阿昼顿觉不妙,呼喊着小心,一路冲过去。
女子刚骂了半句,那女童探手将她的双目挖出,两只小手紧握着,往自己眼中塞去。
女子痛的胡乱抓,还没来得及等到阿昼赶到,从砖红色的瓦墙中钻出几只幽灵将那女子拖入墙中,传出阵阵哀嚎和哭声。
阿昼怔在原地,其余女子本能的向院外跑去,又有一两个被抓入墙中。
阿昼将苟活的几人护在院子中央,那里有一口古铜钟。
那女童侧过身,阿昼见她双目血红,却终是有了些许光泽,一只眼珠挂不住似的向外凸出。
她阴恻恻的开口:“姐姐,我还想闻闻桔梗花的味道,那样我就算活过了。”
崇阳生三人一路杀入亡者墓碑。
光年一剑如日中天,天罚剑剑直斩幽灵,狮子拳法震天撼地。
期间间隙,常败惊叹于狮子星守的拳法,张弛有度,气势恢宏。
崇阳生娓娓道来:“他们十二星守,可是将各自领域打磨至登峰造极的境界,舍了姓氏与过往种种,才获得的星守封号,怎能不强?”
常败连连赞叹。
好在这只是在亡者墓碑外环,幽灵是最低等级的,三人各怀本事,也不觉得累,反而杀的起劲。
再往里走了些,道路崎岖,赫然出现了一道分岔路口,一旁是颇为宽敞的大道,另一边是蜿蜒诡谲的小路。
三人犯了难,思量对策,常败提议兵分两路被另外两人即刻驳回。
崇阳生俯身见大路上有马车车辙印,又细细闻闻泥土,似不久前才留下的。
三人决定一起先在大道上搜寻。
身后一直跟踪的黑影默不作声地走上小路。
阿昼拔出仅剩的阳剑,握在手中,与那女童僵持着。
象牙白的阳剑在月光在月光下晃出冷冽的寒光。
女童拨弄着手指,粗暴的想要将指缝中的血垢弄干净,在她的默许下,墙面不断地涌出幽灵,他们眨巴着漆黑的双眼向院中爬来。
不过好在似乎他们离墙越远,怨气就越弱,阿昼挑剑破开生路,阳剑沾染着幽幽的,绿色的血,其余姑娘们也拾起地上的树枝石块反击。
她们的身体时不时撞动铜钟,发出阵阵悲鸣。
女童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切,嘴里还是哼唱着刚才在马车上的小调。
三人走着,大道上幽灵稀少,很是古怪。
狮子星守再次被绊倒,崇阳生扶之不及,狮子星守醉卧在地,又忽地站起身,手中举起一把乌黑的剑,学着二人的样子挥舞起来。
“你说这,剑,有什么用呢?不如我,的拳头实在!”狮子星守醉酒高喊。
常败箭步上前,夺过他手里的剑,细细端详,指甲发白,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勉强扶好狮子星守的崇阳生问道。
“这是阴阳剑之一阴剑!”常败喉咙发紧,颤着声道。
三人加紧脚步,不一会儿来到一处空地,车辙印在此处消失,再往里就是亡者墓碑中环。
隐在其中的,是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