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能感受到,当然,阿昼除外,只是她现在也似乎能察觉到。
云雨的生命力在那一瞬炸裂之后迅速减弱,直至完全消失。
白竹被白衣那么一推,滚落一边,摔在颇为安全的角落,树丛遮掩,又因为白衣挡下了几乎所有的爆炸余波。
白竹并无大碍,但他已无斗志。
他啜泣起身,双手握拳,微微颤抖,两眼发红,死死盯着四人。
崇阳生和射手星守从树后走出,常败冷着脸拉住跟在崇阳生身后的阿昼,留在原地。
白衣炸毁,云雨散去,白竹大势已去,再无反抗之力。
他并没有选择逃跑,反而直面众人。
崇阳生并不打算趁人之危,况且发生在这亡者墓碑中环的事情,还是要交给此处鬼神处理。
也是在一瞬之间,白竹用没有手掌的手腕拭泪,点燃着自己的生命力,喊叫着什么,冲四人奔来。
如他所说,白竹苟活于此,欲为鬼神,都是为了姐姐白衣。
如今白衣已去,他孤身一人,不如焚身自爆,杀了阿昼一行人。
为姐姐送行!
崇阳生并不慌张,他一步当先,手中光年翻转,形成屏障。
崇阳生神态自若,镇定开口:“我当这自爆是何等威力,不过如此。”
他的声音年轻,是那般生机勃勃。
射手星守将自己生命力多数注入弓中,崇阳生想拦却被他婉拒。
常败难得不瞅着阿昼背影,惊呼出:“多么蓬勃强大的生命力!”
如此凝出一支灭灵箭,弓响箭出,澎湃的生命力照亮一方。
金光灿灿的灭灵箭横穿白竹,或是他已无独活之心,亦或是他根本来不及躲,总之被一箭轰的直接散开。
什么都没有留下。
射手星守略显疲态,靠着弓勉强站稳。
崇阳生收好光年,搀扶住力竭疲惫的射手星守。
阿昼和常败还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崇阳生关切询问,射手星守轻声:“我是无妨,看来得重新积蓄了。”
崇阳生不解,射手星守不再作解释。
阿昼疑惑其实力如此强劲,又是为何不一开始就出手。
射手星守称当时入位星守,打上封印之时,狮子星守挡在他身边,替他受了一些“节制”。
所以他的生命力并没有被束缚那么多,只是一直在积蓄。
至于别的,射手星守笑而不语,避而不谈。
他告别三人,说要去同鬼神讲述事情由来,也会告诫鬼神们今后务必严格管辖亡者墓碑中环。
阿昼仿佛此时才觉着疼痛,周身伤口撕裂,如火一般灼烧。
崇阳生取出药酒为其上药,常败默默站在一边,呆呆地望着二人。
三人相伴,又带上面具,回到无匸道。
也在那里见到了等候许久的狮子星守。
——
狮子星守心疼的望着阿昼,不住的嘘寒问暖。
三人打算留宿几日,待身子养的好些,再御剑归去。
——
常败辗转反侧,实在是无法入眠,便决定四处走走。
他来到无匸道上那家瓷器铺子,又买了一只和阿昼原本喜欢的那只极其相似的瓷瓶,提着往回走。
听到有人私语。
“怎么会这样?意识消亡的次数那么频繁!为什么?”
一女子随后搭话,常败并没有听清。
男子声音轻微,常败只觉很是耳熟,又想着不能这般躲起来偷听旁人秘密,便离开了。
突然困意来袭,常败小心翼翼地放好瓷瓶,倒头就睡。
殊不知,屋外二人不欢而散。
——
狮子星守与三人一同踏上断桥,回到风息森林。
走下断头桥,白羊星守迎面走来。
她嘴里埋怨着阿昼和常败不该不听她的话,深陷危险之中,却是将二人抱在怀中,疼惜的摸摸头。
三人告别二位星守,御剑高飞。
森林中蓬勃的生命力化为光点翻飞,如点点萤火虫,闪烁微茫。
阿昼感叹这数日来的遭遇,久久不能平复。
——
不过片刻,常败就远远望到悬在半空,覆压几百里的辉煌楼阁。
察觉到常败目光,阿昼才兴奋道。
“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