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顶,雷声轰鸣。
阿昼被窗外电闪雷鸣惊醒。
阿昼起床关好窗子,冷风刺骨,她不禁将身上衣物裹紧了些。
如此这么一折腾,阿昼是彻底清醒了。
她泡了一杯热茶,缩回被窝,总算是暖和起来。
阿昼是清醒了,但开始胡思乱想。
回忆着自己如何在千树回转中寻觅法宝,又是如何在无匸道中谋生。
阿昼只觉自己实在不成气候。
窗外雷声轰隆,偶尔有闪电穿透窗棂,照亮屋内阿昼落寞的神情。
无论是剑术,还是射艺。
都还是不够。
阿昼这么想着。
有人轻轻叩门,阿昼振作精神,如常轻松问来者何人。
那人答:“是我啊,二三昼!”
声音婉转动听,是黎添音。
“啊,添音阿姊,请进。”阿昼起身将门打开。
门外是黎添音温柔的笑着,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竹筒。
阿昼将黎添音领至房内,重新锁好。
“添音阿姊,你怎么?”阿昼泡了花茶,疑惑开口。
“你今晚喝多了酒,我实在放心不下,想你又怕雷雨声,就来看看。”黎添音说着,从竹筒中取出一碗汤。
红瓷碗中盛着满满的牛奶南瓜羹。
“澈羽我也安顿得睡下了,另两人由起尘照料,不成问题。”
黎添音将碗推至阿昼面前,柔声交代道。
“真是,他们几个倒是喝的醉了,每次都要烦劳你和起尘哥来照应。”阿昼撅着嘴,埋怨道。
黎添音品着茶,笑着轻轻摇头。
“我看你心情不是太好,出什么事了么?”黎添音语气缓缓。
“没有什么。”阿昼低头吃羹。
黎添音明显不相信,但也没有继续逼问。
“如果你是因为崇阳生带了小常败回来而落寞的话,我想你不必这么想。”
黎添音柔柔的说,尽可能不叫阿昼难堪:“我们会多出一份心思去对待常败,该是你的一样也不会少。”
阿昼喝了一大口汤,鼓着腮帮子摇头否认。
“那是?”黎添音伸手拭去阿昼嘴角的残渣。
“我总觉得自己不好。”阿昼将此行种种,如数告之。
“独斗常败,护卫弱女;御剑飞行,和剑为弓;有勇有谋,聪慧果敢。哪里不好?”
黎添音摸着阿昼的头,笑着赞扬道。
“可是,没有一件事是我做的出色的。”
阿昼强颜欢笑道。
黎添音想了想,端正坐好,娓娓道来。
“二三昼,怪崇阳生,连我们都信不过,平日里都不允我们带你一并外出,你经验自然不足。”黎添音宽慰道。
话虽如此,阿昼想要强大如斯,还是差些火候。
黎添音起身离开,阿昼又思虑许久,做好打算。
与其这般颓废自弃,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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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昼早早收拾妥当,来到昨日夜宴宫中。
推门而入,见醉酒三人正捂着头坐在桌前,咿咿呀呀喊着头疼,阿昼又气又觉着好笑。
常败随后踏入房门,行礼问好之后坐在阿昼身旁。
黎添音和时起尘端出几碗羹汤,都用红瓷碗盛着。
他们三人的是牛奶南瓜羹,酒后养胃绝佳,池澈羽爱吃甜食,黎添音特意加了糖。
而阿昼四人的则是咸蛋虾仁汤。
“二三昼快来,你不最是喜欢闻这虾仁味儿么?”时起尘端来两碗,放在阿昼和常败面前,转身去接黎添音手中端着的。
“啊!是香的!”阿昼愣愣,常败注意到她眸色沉沉,转而又恢复明媚,兴奋的说。
“抱歉了小常败,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就和我们的一般,往后按着你的喜好来安排。”
黎添音放下挽着的衣袖,和和气气的说。
“不会,这样就很好。”常败面不改色,“辛苦玉衡星主。”
常败偷偷戳戳阿昼问到:“怎么玉衡星主亲自下厨?”
阿昼解释道:“添音阿姊喜好做羹汤,大家也就随着她的性子喽,说来,阿姊从前的汤饭都很难吃的,只是近几月厨艺突飞猛进。”
“你们两个,偷偷说些什么啊?”时起尘已经将汤喝完,笑着问二人。
“啊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