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云端,辉煌神圣的浮云之城。
纯白的大理石堆砌成古老庙宇模样,这儿的居民是天神使者——有翼一族。
他们喜好素雅的淡色,重视祭司之礼。
虔诚的信奉所谓的“天神”,执意是“天神”赋予他们凌空的天赋。
他们背生双翼,羽翼的颜色决定等级,黑色最为低等,白色少之又少,成为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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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么?助祭司之中有一人展翼未撒出扶光砂!”
“是朝暮吧?我也听说了,好在地上那帮污秽之人有眼无珠,那金粉可是他们求而不得的扶光砂啊!”
“我就没见过哪个族人展翼没有撒下扶光砂的,早就说了,那丫头就是个另类。”
“就是就是,依我看啊,她是那个可怕预言中的不祥!”
蓝紫色羽翼的几人,捧着书本,拿着羽毛笔,小声议论着。
——
那些白色羽翼的有翼一族,居住在云上云端的天神庙里。
天神庙是云上云端最精致,最恢宏的建筑,其中月上轩堪称世界最高点,那里可以看到浩瀚群星流转。
月上轩闲人禁入,只有大祭司白沙才能进入。
听闻“天神”,便是住在那里,
那里还有预言之书,由大祭司将预言转告云上云端众人。
天神庙是不允许喧哗和内斗的,可此时,却并不太平。
——
“朝暮!展翼居然没能撒出扶光砂?你差点叫那时国一众贱民见了我云上云端的笑话!”
十四祭司有六位将那名叫朝暮的小祭司围住,其中一位女子用力踹向朝暮小腹。
朝暮痛的站不起来。
一壮硕男子死死捏住朝暮下巴,迫使朝暮抬眼看他。
“巡检时便落了伍,怎么?私会你那又脏又臭的人间小情郎去了?”
那人咄咄逼人,玩世不恭的拨弄朝暮垂落的发丝。
“上汀!我只是迷了路,并不认识什么地上人!”朝暮一把推开那人,眼神狠厉,怒声呵斥。
“我为何迷路?你难道不知道么?迷雾术学的不错。”朝暮嘲讽说着,上汀略有慌张。
“我……”上汀恼羞成怒,掐了她喉咙。
“何故在此大声喧哗?”
声音严厉,白袍长拖在地,是大祭司白沙,霎时鸦雀无声。
“大祭司……”众人急忙俯身行礼。
白沙动了动手指,指了指上汀,问喧哗缘由。
“是朝暮,她在巡检时逃离,私会人类情夫,又在展翼时没能撒出扶光砂,简直不将我助祭司,不,是云上云端高贵的尊严放在眼里!”
上汀身后五人,有男有女,都纷纷应和。
白沙点点头,示意众人肃静,视线略过朝暮,转而看向一旁看热闹的七人,问道。
“何必行,尚汀所言,是真是假?”
何必行,是袖手旁观的七人之中为首的一俊朗少年,他沉默着看向朝暮。
朝暮则急切的望向何必行,被白沙瞪了一眼,低下头去。
何必行又看了看上汀,尚汀面露得意,面色半威胁。
众目睽睽之下,何必行云淡风轻的说:“属实。”
朝暮不可置信的看向何必行,一旁尚汀早已得意洋洋:“大祭司若是不信,闻闻她周身的肮脏恶臭味,你兴趣可还真是独到。”
朝暮确实靠近过一乞丐,这下她有口难辩,更何况大祭司又怎会不知她展翼,实实在在没有撒下扶光砂。
朝暮瘫坐在地,无心争辩。
大祭司白沙没再多问,当即下令将朝暮囚入天牢,由上汀看守。
说罢,说了上汀等人几句,又警告不许再大声喧哗,在场所有人不得透露发生何事,倘若有人问起,也说是外人潜入,驱赶罢了。
万不可坏了天神庙的神圣,扰了天神休养。
白沙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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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汀示意身后六人将朝暮押送天牢。
原本只是旁观的七人有的想要出手制止,被何必行拦住。
上汀别过头,恶狠狠得瞪了众人一眼,手在脖颈处比划,威胁。
朝暮并不屈服,她不听白沙警告,大叫着,挣扎着。
上汀唯恐她将白沙惹恼,又怕天神降下惩戒。
情急之下脱了一只鞋塞到朝暮嘴里,几人硬是拉扯着,将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