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湾,江耀湾。"
娴玉在一片意识黑暗处躺着,享受着没人打扰的空闲,静静地感受着时间的流淌,不过似乎在遥远的地方传来江凡的声音,一直在叫江耀湾的名字。
抱歉啊,我叫娴玉,不叫江耀湾,你叫我也没用啊!
就这样躺着,但江凡就像个苍蝇一样,一直叫啊,一直叫啊一直叫啊啊啊啊!
“唔”
最终娴玉还是受不了江凡轰炸式的唤魂声,慢慢地走出了江耀湾的意识深处。
慢慢的睁开双眼,却是一片黑暗。
"天黑了吗?"
娴玉有些疑惑,周遭却是一片寂静,不对啊,刚刚还听见江凡在叫她。
而就在娴玉的旁边,江凡静静地站着,他低垂着头,眼眶微红,双手攥成拳头紧紧地握住。
“哎呀,小徒弟醒了啊,江凡这个娃娃咋在旁边站起,不吭声呢。”
那个不着调的师傅推开房门直直地走进来,看着坐起身来的娴玉和站着不吭声的江凡说道。
“我眼睛怎么了?”虽说有点疑惑江凡为何站在自己旁边不吭声,但娴玉明智的没有开口,而是朝着不着调师傅的方向开口道。
“哎呀,莫得事,你莫怕,你应该是中了魔教的万枯毒,一个月没有吃解药就会全身衰竭,吐血而亡,不过还好啦,有我在,你就只是失明了而已啦,以后好好修炼,用神识也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有点累啦。”
失明!为什么从你口中失明就仿佛是一件小事啊!再说了,神识是能随便用的吗,在修真界你用神识扫视别人,就仿佛在太阳下把别人的衣服全扒了,然后研究他屁股上的痣长的到底好不好看。
娴玉有些心累,那个魔教的老魔头不是好人,明明告诉自己半年内去找他要解药就行,结果这一个月都没到自己就毒发了,摆明了要让自己死呗!
想发疯,想阴暗扭曲地在地上爬行,想像只峨眉山的猴子一样在树上荡来荡去,然后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奖励一个太空人爱吃的大嘴巴子。
娴玉静静的瘫了一会儿,想开了,无所谓了,摆吧。
“抱歉!”
突然江凡的声音传来,沙哑暗沉。
“?”
突然的声音吓了娴玉一跳,不过娴玉听清后很是疑惑,江凡并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啊。
像是看出了娴玉的疑惑,江凡又开口道。
“在困阵中,我想过就这样,让你去死。”
哦,娴玉明白了,江凡对自己还是有怨念的,或者说,对江家是有怨念的,只不过埋在心里深处,以往的过往就像腐烂的伤口,上面爬满了蛆虫,但却被薄薄的一层皮肤掩盖,不去管他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会成为江凡心中难以磨灭的创伤。
这种事情还是越早挑破越好,需要用锐利的针头狠狠地扎进去,让里面的脓水全流出来,重新愈合。
但自己那个‘口不能言’的金手指,娴玉想了想,而后开口问江凡。
“你想听歌吗?”
两人都沉默了,上空仿佛有一排乌鸦飞过。
“听。”
“叮叮叮”娴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筷子,在茶杯上开始敲打出节奏。
“禀大人,小人本住在江城的边陲”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个江耀湾,他蛮横不检点”
“勾结江家目无天”
“巧取豪夺我江凡”
“我阿妈早亡好惨”
“我惨做江家奴仆”
“地头蛇江家欺我小,给江耀湾端洗脚水”
“……”
娴玉唱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这下乌鸦不但从上方飞过,还对着江凡的脸拉了坨大的。
江凡明白这是在唱自己,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笑了笑,这时候对江家与江耀湾的恨确实没有那么严重了。
不过,江凡眼神暗了暗,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这绝对不是江耀湾!
他张了张口,想开口问他到底是谁,但还是闭上了嘴,他怕,怕这个让他产生兴趣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所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躺着的人,开口道。
“谢谢,我会报答你的。”
娴玉突然一阵恶寒,感觉自己被扒光了,随后摆了摆手,大可不必,以后别去找江家麻烦,让我好好过完这一生就行了。
在床上躺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