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搜寻无果,娴玉只好返回江家,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张清俊秀朗的脸隐在了黑暗处,眼里满是炽热的思念。
之后的日子,娴玉开始加强对江城的警戒,她恨不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给武装上。
江城的百姓被娴玉这架势整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江父江母也开始心急,虽说自己纵容孩子,但江城百姓被孩子所做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不只是他们作为父母的失职,也是他们作为江城百姓的城主的失职。
“乖儿啊!最近你到底是怎么了,不爱说话,行为也怪怪的。”
江母颇为担忧的看着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娴玉。
娴玉悠悠地摇了摇躺椅,用蒲扇扇了扇,并未着急开口,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家人解释。
说你们会战死在江城,还是说异兽入侵,江城人竞相死去,整个江城男女老少无一人存活。
娴玉看着江母忧心的脸,她知道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但是这种事情不好说,你是怎么知道异兽会来攻城的呢?虽说江父江母对自己很好很好,但是即便是最亲近的人,心中都会有一片你无法到达的森林。
更何况是这种事情呢?
娴玉想了想之前被那个魔族老头子下药的事情,眼睛一转。
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娘亲,你不知道吗?”
娴玉转眼眼泪汪汪地看着江母。
“知道什么?哎呦,我的乖儿,你别哭,有啥事儿给娘亲说。”
江母一看娴玉眼泪汪汪就受不了,忙不急的就向娴玉说道。
娴玉只是无声的掉眼泪,抽抽噎噎说不出话,不过却掏出一张纸来写道。
‘我之所以会从天剑宗回江城是因为我中了毒。’
“什么,那个卑鄙小人给我儿下了毒。”
“什么!有人给我儿下了毒!”
在门外偷听的江父也撞门而入,满脸着急的朝着江母问道,又拉起娴玉,从上到下的查看。
“你别打岔,我儿,到底是谁下的毒,为母定叫她生不如死。”
江母白了一眼像个跳蚤一样围在娴玉周围的江父,又忙不急的问娴玉。
娴玉看着着急的江父江母,内心闪过一丝暖流,越发肯定了保护江父江母,以及保护他们所在意的一切的决心。
把纸翻了一面,开始洋洋洒洒的写道。
‘我在家的时候就被下毒了,我当时在一个小巷子里听到一个魔族计划三年后屠杀江城,他为了堵住我的口,给我下了毒,不过在宗门毒发时,师父及时救了我,但我却也因此修为再也难以精进,你们会怪我当时没有给你们说吗?’
娴玉演技大爆发,眼泪欲坠不坠,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可怜的落水小猫一般。
“哎呦,我可怜的儿哟,天杀的魔族,害得我的儿都不敢给娘亲说话了。”
娘亲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不想说话。
江母却用手直拍大腿,不过一个美妇做这样粗俗的动作却不显粗鲁,而是别有一番韵味。
“可怜的儿,你放心,娘亲会保护你的。”
“就是就是,我的儿,你放心,只要那魔族敢来,为父绝对让他竖着来,横着回去。”
江凡虽在一旁气的跺脚,但也不忘安慰娴玉。
娴玉心里闪过一丝好笑,她真的很羡慕江耀湾有这样的父母,天塌下来,也会有父母在身边为他撑起一片天。
在江耀湾眼里,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困难,世界也是美好的,可亲爱的,从来不是现在世界变得多好,生活变得如此简单,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罢了,这个重量太重,重得他们快直不起腰背,重得他们快抬不起头看不清前面的路,是他们改变了生活,是为了能握紧我们的手,父母选择把过去留在原地,把自己置于我们之后。
而江耀湾也不过是踩着父母的肩,见识了他们从未见过的繁华。
现在娴玉代替了江耀湾,享受着之前几百年荒芜人生中从未感受到的情感——亲情,她突然产生了保护他人的欲望,她也逐渐开始从对世间所有的事情提不上兴趣,到现在发现了世间也有许多她未发现的美好。
她开始变得逐渐像人了。
江父江母,对于自己孩子的话当然深信不疑,也开始了紧张的备战状态,江城也全面备战,作为江城城主,江凡已呼吁大家有力量的居民去防守城门,而妇孺与老人则作为后勤为大家的后方打下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