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余家这段时间遭受的打击前所未有的严重,尽管他们使尽浑身解数,屡次反扑,但是面对钟潜和他背后的势力,只是垂死挣扎,无力回天。但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彻底搞垮余家这样实力盘根作结的家族谈何容易,这场对战注定是考验双方实力和耐力的持久战。
面对外界万分不利的情况,余家也不遗余力地拉帮结派,寻求生机,并为日后做好打算,算计,是所谓名门贵族最得心应手的手段。
余老太爷颐养天年多年,这样的人如今能够出山,就足以说明余家的情况糟糕到何等程度。
余家人全员都聚集在老宅之中,等候老人的指示。老人家不动如山,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威严的气势。
“父亲。”余宗庆坐到父亲身边。
余老太爷严肃的目光看着这些不争气的小辈,语气严厉地问:“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是钟家的一个小辈,怎能掀动如此大的动静。”
余宗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也想知道原因,余家和钟家虽然关系不算深厚,但也没到大动干戈,兵戎相见的地步,那个钟潜就是个疯子,存在要置我们于死地。”他们之前极力拉拢钟潜,为此还送了一块蛋糕,如今看来不过是对方打压冯家只是开始,冯家的业务合并不过是引他们上钩的诱饵,钟潜真正要对付的人是他们。
余老爷子闻言作深思状:“可有得罪对方的地方?”
“不知。”他们想不到哪里惹到了钟潜。
“果真如此吗?”余老爷子问。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只怕这些不肖子孙干了什么好事,他们也想不起来。
“......”没人敢说话。
“但我们真的和钟潜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余家老二见父亲不悦赶紧解释道,其他的也不敢多言。
余老爷子没有说话。
“大不了鱼死网破,怕他们不成,他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放过他们,就算毁了,我们也不让他们得到。”余继年义愤填膺道。
“继年,休要胡说!”余继清赶紧拽住弟弟,防止他再乱说话。
余老爷子没有理会孙子的话,继续问道:“钟家那边怎么说?”
“没有任何的动静,钟家明显刻意避开这件事情,我们之前和钟家在谈的一些合作对方也让终止了,我们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他们明显就是过河拆桥,给钟潜开绿灯搞我们。”
“正常。”钟疆的这个小儿子向来聪明狡猾,孙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老友已经不在,什么相信情谊长存怕不是让人耻笑。
“钟世男和钟潜父子关系向来不和,这次倒是立场罕见的一致。”
“虎毒不食子,钟世男再怎么冷酷无情,也不可能站在儿子的对立面做拦路虎。”
“妈的,钟潜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见了鬼了。”
余老爷子打断儿子们的话,一针见血地说出来:“这事不简单,背后只怕还有更厉害的主谋。”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他们搞垮我们吗,如果我们倒了,他们都别想好。”
时也命也,有些事情不是不会发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像是看透了结局,余老爷子也不再做他想,他警告余宗庆他们几个:“我早说过,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不该赚的钱不赚,这些年,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如今引火烧身,连累所有人,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对你下狠手。”
“父亲,难道您要看着余家就此消失吗?您想想办法吧。”他们看着父亲恳请道。
能有什么办法呢,气数已尽,大势已去,不过苟延残喘,争得一朝一夕的喘息而已。
“做好最坏的打算,你们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该销毁的证据一个不留,能转移的东西尽快转移,人,你们该送走的时候尽快送走吧。”
“父亲!”
老爷子摆了摆手:“无需多言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得住人,日后不怕不能东山再起,抓紧时间去办,莫要再耽搁。”
兄弟几人相互看着对方,然后看向小辈们,最后咬牙点头:“好,我们这就安排。”
“难道我们束手就擒吗,父亲,就算走,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余家兄弟心里满腔恨意,恨不得弄死对方。
“你们自行看着办吧,我老了,管不了你们的事,散了吧。”老人缓缓起身,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离开了主屋,留下身后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