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安装了定时开关,钟潜原本平躺在唐青的腿上,过了一段时间,他就自己转了一个身,脸对着她的身体,暗戳戳地往她身上挤。
“醒了就起来坐好。”唐青低头看钟潜如黑玉般的头发,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她的头发一直是浓密而柔软的,摸在手里就像丝绸一样顺滑,常常让她爱不释手。
发软的男人,不管表面如何寡淡疏离,冷漠无情,内心却永远干净纯粹,细腻柔软,不知道是谁曾经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大概是梦里吧,她想。
“唔”
“快点,我要到公司了。”唐青用力拧起他的耳朵,拽着耳朵把他弄起来。
钟潜嫌疼,顺着她的力道方向起身,眼神幽怨地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无声地控诉她。
“真的到了。”唐青让他自己往外看,车子已经慢慢行驶在距离东方大厦不远的十字路口。
“下班来接你。”钟潜抱着人报复似得啃了一口,然后才伸手给她推开车门。
“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唐青理了理衣服。今晚要加班,等她结束了也不知道几点了,他再来,估计真的要猝死。“你忙完了回去休息,让司机过来接我就好。”
钟潜不知可否,目送她进入公司,之前还温润如玉的脸上早已转变为疏离淡漠。
“老板,您要去先去公司吗?”司机问道。
钟潜靠在后座上,看了看被她按摩后的手腕,心里算了一下时间,然后声音寡淡地说道:“先逛半个小时,然后去茶舍。”
既然是对方邀请的他,那就晚一点。
......
又是这家茶舍,上一次他是主,这一次他是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作为上宾。
“来了。”温衍在外面,看到他上前轻轻拍了拍他得肩膀。
两人都沉默地点点头。
“我来晚了,抱歉,久等了。”钟潜望向内室,语气恭敬地说道。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淡淡地说道:“不久,请进来吧。”
钟潜走上前,推开门,看向室内端坐案前的中年人。一身白衣,儒雅高贵,和上一次相比,他这回看上去多了几分亲切和随和。
钟潜是一个察言观色的人,他知道,这一次会比上一次容易。
“您好,晚辈有礼了。”
中年人抬起头浅笑,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吧,不必客气。”
“是。”钟潜应声坐下。
中年人沏了茶,递给钟潜:“上一次是你给我泡的茶,这一次我也试一试,你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劳烦您”,钟潜接过茶,认真地细品。
“如何?”
钟潜放下茶杯,看着对方说:“您的手艺自然是我这个小辈不能比的。”
“哈哈,你这个小辈可是委屈了你。”年纪轻轻就如此心思缜密、满腹城府,做事更是手起刀落,干脆利落,自称小辈怕是谦虚了。中年人目光深邃地打量钟潜,眼神里不无对他的欣赏。
“前辈谬赞,钟潜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是后辈,当然是小辈。”钟潜任由对方如何打量自己,他不动声色地回道。
对方沉吟了片刻后看向钟潜:“这次请你出来,是为了感谢你,你送过来的东西非常有价值。”不能说是如虎添翼,而是鼎力相助,没有那些证据,事情的进展将会异常艰难,搬到半座城谈何容易,有钟潜这样的帮手简直有如神助。
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能拿到那些东西,你背后必定是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确实不容易。 ”钟潜没有谦虚,实话实说道。他为了拿到那些东西,付出的代价怎么能用大这个字来形容。
“你有心了。”
“您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为了正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没有外界的相助,即便他财富通天,也完成不了如今的事,有些事,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有人,才可以。
他手腕上的淤青看着醒目又吓人,中年人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看来你这段时间过的很不容易。”他意味深长道。
钟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还好,我命硬。”
“哈哈哈。”对方听到他的话,爽朗地笑出声来。
中年人看了他一会,有些惋惜地叹道:“可惜了,我的女儿已经有了心上人,不然的话,你倒是我万分中意的女婿人选。”
钟潜在心里为温衍默哀了几秒钟:“您过奖了,钟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