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向来沉默寡言,团里其他成员比他进公司早一两年,公司穷没什么资源,一直没出道,他加入时几个成员已经非常熟了。
富家少爷也没什么心思出道,只是来玩的,出不出道无所谓,即使家里有钱投给公司也都是用于他们的个人通告,跟团没什么关系。
所以黎安没有资源,只能每天拼了命练习,但他没有家人支撑性格又高傲,那些富家公子自然看不惯他。
每天来练习室就喜欢找他麻烦,进公司两年他承包了两年卫生,听了两年侮辱言论。
“黎安你说说你,长这副模样去当鸭子多好,能赚可多钱,要不你退出呗,不然多浪费你这张脸。”
“哈哈哈哈哈我赞成!啧啧~这脸是富婆喜欢的!”
“何止喜欢,看着身材蛮不错的,应该能满足那些寂寞的富婆。”
一阵阵嘲笑中黎安淡定的扫地,他向来不会去听这些东西,这样的话跟过往他的经历相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算。
但,霸凌的人就是想看被欺负的人哭着喊着求饶,这样他们会更兴奋,整得更狠,一旦被欺负的人忽视他们,霸凌者就会暴怒,然后变本加厉。
那些人愤怒的把奶茶咖啡狠狠扔在地上,洒了一地,黎安看过去沉眸,迎面撞开冲过来的几个成员,拿着拖把过去拖地。
“哎呀!MD,弄他!”
几个人扬起拳头就冲他过来,黎安没有任何反应,等着他们过来,只要这些人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任何一个地方,不管他们是谁,那都是证据,曝光之后即使有钱也没用。
既然他这张脸管用,那帅哥练习生被霸凌这种新闻当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然而他等待的拳头并没有落下,他疑惑抬眸,一个小小的身体映入眼帘,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T恤,阳光落在少年身上透过薄而透的布料,隐约可以看见蜿蜒可人的身材。
少年还举着被打碎的木板冲他喊:“愣着干什么,想被打啊!”黎安这才从怔愣的眼神中回神,拉着少年纤细的手腕逃出练习室。
从那天起,他们成了好朋友,有过命的交情。
他们拉过钩发过誓,可最终他食言了……
木桥还在剧烈晃动,桑晨继续往前走,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后半段了,前面的木板之间间隔比较大,需要跳跃才能过去,桑晨想快些到对岸,在上面站得越久心里压力就越大。
他抬起一条腿往前跳,只是他忽略了自己的体育跳远永远要补考,木板间隔大概超过一米五,加上高空桥在晃动,他只踩到前面木板的边边,脚下一滑。
“桑晨!”
他直接跪在木板边的尖角处,膝盖有护膝没有弄伤,但是侧腿划破一大块皮,血丝丝渗出,还有一些木板碎屑嵌入肉里,他的手掌由于紧急支撑木板也划破了。
“桑晨!”
黎安喊了他两声,第一声时还在他身后,第二声不知道从哪里过去的,直接到他前面甚至蹲下了,桑晨呆愣地盯着黎安:“你怎么过来的?”
黎安并没有回,神色着急地检查他划伤的地方,触碰他皮肤的手指冰凉:“还可以动吗?”桑晨木讷点头,视线定在黎安急切的脸上。
他看见那双狭长的丹凤眸中流露出的害怕和慌乱,想要扶他又不敢轻举妄动的停留在半空的手,黎安舔唇蹙眉:“不太疼的话先过去,这里危险。”
停顿片刻抬眸,凝着他的眼睛才道:“我扶你过去。”
桑晨凝着,伸出手,黎安立刻扶住小心翼翼拉他起来,剩下的三分之一路程是黎安牵着他一点一点过去的,到达对岸解开安全绳黎安立刻让他就地坐下,然后离开了一会儿。
回来时手上拿着棉签和消毒水,一把坐在桑晨面前的沙地上开始给伤口消毒,黎安靠近患处轻吹,气息拂过渗血的伤口有些疼,又像在轻柔的安慰,桑晨盯着黎安极其小心的动作。
消毒完后擦伤药,幸好伤口没有太严重,能够撑到下山再让节目组医护人员包扎就好,就在桑晨以为结束时,黎安又拿出新的棉签,伸手:“药膏?”
“什么药膏?”
黎安掀眸直视,挑眉:“烫伤药膏。”
桑晨一知半解拿出来,等黎安挤在棉签上拉过他的手时他才反应过来。
难道昨晚的药是黎安送的?
不不不!
桑晨立刻否定自己这个疯狂又荒唐的想法,决定减少消耗脑细胞:“你怎么知道我有药膏?”黎安擦药的动作没停,棉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