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去昆明的那件事吗?
11月26日发布的文章,距离现在差不多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我的身体时好时坏,整日浑浑噩噩,都快要分不清白昼黑夜了。心中郁结的那口闷气也一直没能发泄出来,趁着这几日身体稍稍好了些,赶紧写出来与闲聊闲聊。
事先说好,仅仅只是闲聊,请勿对号入座,也切勿模仿文中的相关动作手势。我记得上次我们说到“凌晨一点五,阴人回老屋”,具体的缘由,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飞机着陆的时候,我特地看了看时间,赶巧不巧的,恰好是凌晨一点零五分,也不怕你们笑话,那一刻,我是真想直接买票回长沙。
起飞时候的那轮红月,就让我很是心悸。毕竟上次看见红月的时候,还是在我们村里的‘地煞冲月’,张哈子当初是在那鱼塘里用他们张家的扎千刀破了水中月,这种手段,我自然是不会的。
说得不好听一点,这一年来,我虽然跟着张哈子进了藏,但是他们张家的那些以‘扎’字头命名的匠术,我几乎都没有学会。唯一会点皮毛的,或许就是我在院子里对王雪梅用过的‘扎鬼刀’----这种以命换命的匠术,我宁愿不会!上次是我命大,谁能保证下一次动用扎鬼刀的时候我就能活下来?
飞机停稳之后,乘客们为了早点回家,都迫不及待的下了飞机,只有我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才起身。
我的行李本来就不多,一个包而已。其它的装备上不了飞机,只能是快递过来。这一点,也是我心神不宁的原因之一。
我不是张哈子,一人一刀就敢单枪匹马的进藏,在雪山冰窖里和那些东西较真(这是进藏过程中发生的,以后详聊),我道行浅薄,要么依靠张哈子,要么依靠他给我准备的那些装备。张哈子不在的时候,我唯一相信的,就是那个背囊了。
按照我一开始的想法,是不打算今晚就去见客户的,只是情况确实很急,我不得不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我刚要起身,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我习惯性的往下沉了一下肩膀,生怕肩头的明火被人给拍灭。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是一个我没见过面的老人。
他和平常的老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鼻梁上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有点像是张哈子以前的打扮。这种装扮,在我们那边一般都是算命先生的打扮。
那老人没有看我,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只是望着前方,开口对我讲,小娃娃,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给行?(云南方言,可不可行的意思)
我问,您老认识我?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叹息一声,讲,都是一个圈子的,给老子到这里打哈哈?
我自己几斤几两,我向来是最清楚不过的。以前的我,是费劲了脑汁想要钻进他们的圈子,也缠着张哈子教我一些匠术。但是我自己清楚,我和他们那个圈子,始终有一道怎么也跨不过去的鸿沟。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以前怎么也进不去的圈子,现在里面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跟我说我和他们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您老这是逗我玩?
我呵呵笑笑,对那老人讲,老爷子,麻烦您起身让让,我到了。
我不知道是我的态度比较坚决,还是有空姐朝我们走来,至少那老爷子没有怎么为难,伸手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镜,起身当先走了。只不过临走时,回头对我说了一句,小娃娃,你听没听过,泥菩萨过河?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所以,这是在威胁我?
我洛小阳虽然比不得张哈子一流的顶尖匠人,但做人最起码的骨气还是要有的。更何况,这单生意是已经答应了别人的,若是仅因为这个老人的一两句话,我就被吓得回了长沙,莫说同行们瞧不起,张哈子都要抽死我。
当然了,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早就没有了回长沙的航班,难不成让我走路回去?这口窝囊气我自己倒是能吞,但是面子不能给张哈子丢了。
要是张哈子在这里,谁还敢跑过来劝他从哪儿来会哪儿去?
进藏的那一路上,没了一身匠术的张哈子都能遇山开山、遇河断水,更何况我现在的状况,比当初的张哈子不要好上太多?
刚出机场大厅,就看到了我的客户。我和他之前没见过面,但我知道,那就是他----尽管我不会看相,但那人脸上的焦急是掩饰不掉的。
他见到我后,使劲儿朝我挥手。
我拒绝了他的寒暄,让他直接送我去出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