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十六朝帝都,老子重庆张哈子,来也!”
不知道是不是被张哈子的这句话给震到了,原本已经落地的飞机,竟然又十分突兀的弹起来了一下,搞得整架飞机的乘客都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飞机事故,最多的就是在起飞和着陆。飞机着陆后,机翼上会有专门的挡风片升起,一方面是减低飞机的速度,一方面是把飞机的机身给死死的压在地上。而且是速度越快,往下压的力道就越大。
在这种状况下,飞机还能够往上跳起来一下,说出去怕是都没人相信,能不叫人害怕么?
倒是张哈子,一脸平静的坐在座位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问张哈子,这是怎么回事?
张哈子眼睛紧闭着(或许也睁开了,只是我看不见而已),然后慢悠悠的讲,你小时候放过牛没得?
我讲,我大伯家那个时候有一头黄牛,我小时候放过。
他又问,那你骑过牛没得?
我讲,骑过,但不多。
他点点头,讲,既然你骑过牛,那你应该晓得,骑上去滴时候,那头牛是不是会弓背把你往上头顶,想要把你顶下去?
我讲,这也是这个原因?
他摇摇头,讲,道理差不多。你想一哈,要是你是一个久居高位滴人,现在突然有人到你脑壳上拉屎撒尿,你愿意迈?
这自然是不愿意的,就算是泥菩萨,也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还有人这样肆无忌惮?
于是我讲,所以是因为你来了,他们不愿意了,想要把你给顶回去?
他讲,他们这是表明他们滴态度,给老子来个下马威,好让老子晓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我问,他们是谁?
张哈子冷笑一声,侧头看了一眼窗外慢慢减速倒退的跑道,讲:“哈能是谁,十六朝帝都,你当真以为这里头没得底蕴滴迈?”
我学着张哈子的样子看着窗外,想要看清楚他看到的东西,但我能看见的,除了那些一层不变的模糊场景外,什么也没有。
但是张哈子的话倒是让我清楚的知道,十六朝帝都西安,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而且,这里面的水,肯定比我想象中的要深的多。
以前凌绛就给我说过,每一个王朝都有髡匠,用来替王朝的君主掌控天下气运的往来。西安,既然是整个天下的十六朝帝都,这里面的门道,即便是张哈子不说,我也能猜出一二来。
给张哈子颜色看,是他们本土匠人的骄傲,也是他们表明自己身份和地位的必要手段,想起来,倒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他们或许忘了,张哈子是谁,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这件事本身,就大错特错!
果然,我看见张哈子双手不知道结了一个什么印,然后踢了我一脚,对我讲,哈挫挫,把耳朵堵到起!
他的话极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肚子上的安全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然后径直站起身来,站在过道里,双手分开,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各自成一个剑诀的样子。
我这才急忙伸手把我的耳朵给捂住,几乎同时,我看见张哈子举起来的那只手,猛然朝下面砸下去,嘴里同时微微张了张,轻声呢喃了一句,只吐出两个字:“开山!”
几乎瞬间,我听见一声巨响,仿佛数千公斤的炸药爆炸一样,一阵巨大的轰鸣透过我的双手传进我的耳朵里,震得我的脑袋都差点不是我的了,里面的脑细胞感觉瞬间变成了一堆浆糊。
尽管张哈子已经提前告诉了我,让我双手捂住耳朵,我还是痛的睁不开眼,那其他人岂不是更加难受?想到这里,我强忍着大脑的剧痛,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然后发现,其他的乘客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唯有后面几排的好几个乘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甚至还有几个的脸颊有一丝丝淡红色的血痕----应该是耳膜直接被震破了。
张哈子一掌劈下之后,缓缓起身,站在过道里,回头看了一眼,我看见他的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然后趁着空乘人员还没反应过来,就急急忙忙坐了下来。我听见他很是不屑的讲了句,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哈敢跟老子叫板,你就是条龙,都得给老子趴到!
飞机的速度慢慢减低,我摇了摇脑袋,疼痛感减低,我悄声问张哈子,刚刚是搞么子?
他讲,这喊过开山刀!
开山刀?
我以前怎么没见张哈子用过?这是他新创的招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