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和我一样?
听到这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妈?
之前不管是张哈子还是刘桑祎,都提到过这件事,所以现在吴听寒一说人不人鬼不鬼,我立刻就想到了我妈。
但是现在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怎么把院子里面的人给救出来。还有,少了的那一个,到底是谁?
原本因为吴听寒的出现而变得有些轻松的氛围,刹那间消失不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周遭的一切开始变得黑暗起来。头顶上的乌云,不知道又从何时开始聚集,把清冷的月光给遮住了。
吴听寒和我一样,也抬头看了看天,然后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现在所能庆幸的就是,还好吴听寒的伤不重,否则的话,她要是触发了三差两错,我们两个全都要交代在这里。
我急忙问她,现在该怎么办?
她抬起一根纤纤玉指,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门,讲,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
我使劲儿摇头,生怕在这黑暗的光线中她看不见。
她叹息一声,讲,判冤决狱打开什么样的通道取决于院子里面跪着的是什么样的人,我虽然进不去,但是你可以。
听到这话,我一开始还不是很明白,但是很快我就懂了,既然院子里跪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我进去岂不是正好?
想到这里,我转身就要去踹门进去。
但这一次脚都还没抬起来,就又被她叫住,她讲,先不说你进去了能不能叫醒他们,就连你能不能走到堂屋里都成问题。
我问,这又是为什么?
她讲,阳间自有阳间道,阴间自有阴间路,我刚刚点开的这条路,阴不阴、阳不阳,上面会出现什么,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确定你要进去?
闻言我苦笑一声,讲,院子里面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已经眼睁睁看着一位重要的人在我眼前消失,这种痛苦我绝对不会再承受第二次。进,一定要进!
我看见吴听寒的眸子好像亮了一下,她微微点点头,没说话,然后站起身来,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
都说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是最帅的,其实这对女人也同样适合----现在全神贯注画画的吴听寒,就美丽到不可方物。特别是在淡淡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她像是月宫中的仙子一样。我突然想到,要是这次还能活着走出这个六道轮回,要是还能见到张哈子,我应该把我的这位从表姐介绍给张哈子认识,反正他们两个都喜欢骂我哈挫挫(白痴),或许会来电也说不定。
思及于此,我急忙摆了摆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于是我赶紧是收回心神,看了一眼吴听寒画的那个东西。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她用笔顶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再次让我感到惊叹的是,她仅仅依靠徒手,画出来的圆圈,竟然和用圆规画出来的不相上下。
她站在这个直径大约一米左右的外面看了看,右手快速的捏着一串我看不懂的手印,嘴里念念有词,一句都听不真切。
她手上的那个印法,和我以前见过陈先生还有张哈子以及刘桑祎的都不一样。不管是张哈子还是刘桑祎,他们捏手印的时候,多半都是用左手,而且以拇指和食指中指为主印指,但是吴听寒却恰恰相反。
她用的是右手,而且主印指以小指为首。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我惊诧。让我差点合不拢嘴的是接下来的这一幕:
只见她站在圆圈中央,双手向下合十吗,那根毛笔夹在双手中间,嘴里念叨一阵之后,听见她娇喝一声,随即双手分开虚握,让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是,原本那根毛笔竟然一分为二!
她的左右双手各持着一根毛笔,身子盘旋向下虚坐,两笔的笔顶恰好落在圆圈的边缘线上。随即她身子旋转,大臂带动小臂,小臂带动手腕,手腕牵动毛笔笔顶,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等她转起身的时候,原本的圆圈里,已经多出一个正六边形,其手法之精准,叫人叹为观止。
画完这个之后,她走出圆圈,开始在与安全外围点竖划线,这次的手法我看的很明白,和当初陈先生给我脱阴鞋那时画的有些相似,是八卦的八个方位。她画完之后,在每个方位上放了数量不等的铜钱(她特别交代过,要是我把这些铜钱的数量和摆放方法写出来,她就弄死我,于是,我认怂)
等她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套着正六边形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