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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番外篇五十一毫无气息

如果你去过农村,你就应该知道苞谷地里会是怎样一幅场景,枯黄的苞谷杆,密密麻麻,矗立在那里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就好像是一个身形单薄的人站在地里一样,远远望去,连绵一片。想要一眼找到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我爸坐的那个位置,从我这里看过去,却是一片通途,地里虽然也还有苞谷的茎秆,但是都被踩倒在地,所以一眼望过去没有障碍。而我爸的身后,却是一大片还没有被掰过的苞谷茎秆,大概有一人多高,立在我爸身后,远远望去,竟然隐隐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我一连喊了好几声,我爸都没有回应,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爸坐的位置很奇妙,刚好处在被掰过和未被掰过的苞谷地中间。虽然一眼就看到了我爸,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至于到底是哪里奇怪,我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我生怕我爸会有意外,于是赶紧牵着张哈子快步朝着我爸跑去。

但是跑到一半的时候,张哈子却突然停了下来,我试探性的牵了好几次,都没能牵动他,只好转身问他,啷个不走了?

张哈子一开始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摇摇头,然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对我讲,哈挫挫,难道你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张哈子讲,这就是最大滴不对劲。你想一哈,一般这个时候,苞谷地里都到搞么子?

我认真的想了想,在我们村,每年七月底八月上旬,是收苞谷的农忙时节,过了九月,就又要开始忙着收稻谷,几乎没什么闲暇的时间,所以一点也耽搁不得。一般在这段时间,村子里到处都能见到掰苞谷的忙碌身影。

特别是傍晚太阳下山后,在地里劳作的乡亲们更是来来往往。按理来说,这个点正好是傍晚,应该来地里掰苞谷的人不少,可是我和张哈子这一路走来,路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碰到!

我讲,会不会是他们都回家吃夜饭(晚饭的意思)了?

张哈子讲,放屁,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吃老饭摸黑再来掰苞谷迈?就算不怕撞鬼,难道还不怕被蛇咬?

我讲,这里地这么宽,讲不到是我们没看到。

这确实是一个理由,毕竟这片地那么大,而且苞谷茎秆又密密麻麻,想要藏一两个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可是张哈子却是冷哼一声,讲,你个狗日滴,这话你讲出来你自己信不?那些老乡都是强盗(小偷)迈?掰自家滴苞谷难道哈要偷偷摸摸不能弄出声音来迈?

我明白张哈子的意思,这片土地这么空旷,但凡事有一点声音,都能传出去很远。而且掰苞谷的声音一定不小,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急着去看我爸,于是赶紧问他,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张哈子没直接回答我,而是收回竹竿,用竹竿在他身边扫了一圈,不仅如此,又用脚尖在他周边的地上点了点,这才叹息一声,对我讲,哈挫挫,我们中招老。

听到这话我全身一紧,赶紧左右看看,但并没有发现除了太安静以外的其它异常。于是我问,怎么中招了?

张哈子拿着竹竿敲了敲地面,讲,难道你没发现我们走进来太顺老?

我讲,这也算理由?

他二话不说一竹竿就抽过来,开口就骂,你个狗日滴,哈亏你到农村待过啷个多年,难道没发现这块地有问题?

我再次看了看,除了比较空旷以外,实在是找不到其它的问题了。等一下,空旷!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难怪我之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要知道,在我们老家,掰苞谷的时候,只要是被卸货的苞谷,都会把茎秆给折断,以示这里已经卸货,不用再来这根茎秆上浪费时间。但是绝对不会把茎秆给踩到在地,因为这样太费时间,而且不利于后期检查到底有没被卸货。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担忧,是因为农村风大,很多时候苞谷茎秆会被吹倒在地,有些苞谷就会被隐藏起来,要是把茎秆给踩倒了,没办法判断这是人为踩倒的还是风吹倒的,就得全部检查一遍,加大了工作量,所以我们的做法是,卸过货的茎秆,从中间折断,这样就能够和风吹倒的鉴别开来。

等到全部卸完货以后,一把刀全部砍倒,放一把火烧掉,天然的化肥,无毒无公害,最后再找来水牛把地给全部犁一遍,根茎在地里腐化掉成为养料,简直简单粗暴而且高效。(不是农村人,应该想象不到这种防火烧田的壮观和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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