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无悔镇阴阳?这是什么匠术?
我正准备开口问张哈子,却看见张哈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爸的安危似的,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坐下之后似乎觉得地面上有凹凸不平的土块膈应到他了,于是他又站起来拿脚在地面上使劲儿的来回蹭了几下,随后才铺上枯叶坐上去,并且还不忘朝着我招手,让我也坐下。
他伸手指着前方,对我讲,哈挫挫,你看到老么子?
我坐在纸人的另一侧,听到张哈子的话后,顺着张哈子的手指朝着前面看去,天色渐晚,我所能见的,不过只是朦朦胧胧的成片成片的密密麻麻的苞谷茎秆。它们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仿佛岁月的长河对它们来说没有半点侵蚀一般,亘古不变。
我讲,一片苞谷地,啷个了?
他讲,你看它们像什么?
说实话,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我能看清楚它们像什么?不就是苞谷这种植物么,还能像什么?
不过我还是犯贱似的按照张哈子的要求定睛看去,一开始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乌压压的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真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盯着看了一会儿,我发现那一株株的苞谷茎秆,竟然有点眼熟。
它那长着向左右撇开的枝叶,顶端是发散的已经快要枯萎的花,初初看去,竟然颇有几分像农村里常见的田地里那些为了吓唬鸟兽的稻草人。只不过,这个更加简陋罢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张哈子,一开始还觉得张哈子很可能会因此而骂我,把苞谷这种植物当成稻草人来看,这怎么看都有些不符合逻辑。但是从外形上来看,确实很像。(有在农村的,可以在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去看一眼,但是不要一直盯着看,因为你很可能会有我下面的这种经历)
我没想到的是,张哈子竟然没有骂我,而是点点头,讲,像人是像人,不过不是稻草人。
不是稻草人,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人?
张哈子猛地一拍大腿,吓得我差点跳起来。你能想象那样的画面吗?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四周安静的很是不像话,突然一个巴掌声在你的身侧冷不丁的响起,你能不害怕吗?
张哈子丝毫没有负罪感,而是得意洋洋的讲,哈挫挫,这次你哈真滴猜对老,就是人!那你再猜一哈,它们像哪一类人?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和张哈子在这个地方讨论这种问题。试想一下,空荡荡的玉米地里,只有身前这一小片玉米是被踩倒在地的,除此之外,不管是身后还是左右,甚至是田埂的另一侧,都是密密麻麻的玉米。谁知道这些黑暗背后,会不会冷不丁的跳出一个什么东西来。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现在还有人说这些苞谷本身就像人,还非要问你说出它们像哪一类人,这怎么听都像是神经病问的问题。你丫的是嫌弃我想象力还不够丰富,非要给我找点儿刺激是吧?
要知道,人之所以恐惧,很多时候都是出于自己的想象,原本很平常的时候,你把它给妖魔化了,恐惧自然而然就随之而来了。
但是我知道张哈子不会无缘无故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这不符合他的一贯逻辑,于是我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苞谷茎秆又看了看,发现先它们一行行一列列的,整齐划一,像极了古时候行军作战的军队!
张哈子点头讲,对头!它们就是军队!所以,你现在晓得么子喊过‘落子无悔镇阴阳’老迈?
听到这话,我当时就懵逼了,我问,这尼玛哪儿跟哪儿?你几时解释过落子无悔镇阴阳是什么了?再讲咯,我也不关心这个,我现在只想晓得我爸到哪里。
张哈子讲,哈挫挫,你跟到老子也啷个久老,啷个就一点都沉不住气呢?
我讲,老子没得你啷个好的养气功夫,沉不住气很自然。
张哈子笑了笑,讲,错老。不是老子滴养气功夫好,而是老子晓得,一旦落子无悔,就再也没得回头路走老。
我问,么子意思?
他伸手指了指前方,讲,你可以试着往回走,看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局。
我站起身来,抬脚就朝着前面走去。我好歹也接触匠术一年的时间了,困住人的不管是鬼打墙,还是镜界,亦或是后面的六道轮回,我多多少少都见过了,难不成这片玉米地还能把我给困住了?
我几乎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走到了倒伏玉米地的一半,再走一半就能上田埂了。周围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也没有出现什么恐怖的景象,完全一副风轻云淡的场景。于是我转过身来十分得意的对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