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铭又喝了一大口水,继续道,“我很幸运,考进了学院,再后来就来到了玫瑰要塞……”
就是这样,祝珏回忆完,但夏澍还是有些不解,“所以我们去找鹰爷可以弄清那群人的意图?”
祝珏赞许道,“是也不是,鹰爷既然有路子让陆时铭他们参加军事学院的入学考试,就说明他当年退出玫瑰要塞一定有隐情,再联系到当时那拨人用的枪是军队制式,他背后一定隐藏了什么,就更得会会他了”
“不过鹰爷为什么叫鹰爷?”
“见了不就知道了!”
伦敦街区,道路坑坑洼洼,白天看的更明显,祝珏三人在狭小破败的道路上七拐八绕,一路上肖寒都没有说话。
终于停在了一间有些破败的小屋门前,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有些已经掉落。墙壁的油漆剥落,显得斑驳且陈旧。窗户上的玻璃有些已经破碎,被尘埃和蛛网占据。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荒凉和寂寞的感觉,仿佛时间已经在这里停滞许久。
万幸门上没有贴红纸,祝珏轻轻敲了几下屋门。
“谁啊?门没锁,自己进来”,一道浑厚有力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夏澍上前一步推开门,吱呀一声,听得人牙酸,这门也忒有年头了。
跨过门槛和屋外破败的模样相反,门内绿意葱葱,院里四处摆着绿植,生机盎然,一个中年男子躺在如锦的梧桐树下,听到脚步声,慢慢睁开了眼,打量着来人。
同时三人也在暗中打量着这位鹰爷,和想象中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不同,鹰爷是个身形矫健的人,即使躺着肌肉线条也十分流畅,充满力量,看不出年纪。
夏澍率先开口,“鹰爷您好,鄙人姓夏,我们兄弟三人久仰您大名,特来拜访”
三人微微弯腰以示敬意。
“说人话!”鹰爷没买账。
“额”夏澍有些尴尬,没想到鹰爷如此直接。
祝珏直起身微微一笑表示友好,“鹰爷,不瞒您说,我们兄弟三人遭人追杀逃到伦敦街,听闻您的大名,所以想找您庇佑几分”
“不管!门在哪,自己走”,鹰爷起身指了下方向又躺倒。
“鹰爷,我们是从玫瑰要塞逃出来的,联邦对我们下了通缉令,陆时铭和我们说鹰爷您是个正直的好人,您别见死不救啊!”,一直沉默不语的肖寒走到鹰爷鞠了个躬,不卑不亢道。
祝珏和夏澍有些诧异肖寒会这样说,祝珏本想再软磨硬泡一番,没成想肖寒直接将王炸丢了出来。
“小铭?你们认识小铭?”鹰爷听到陆时铭的名字,瞬间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们和陆,陆哥是战友,他在玫瑰要塞时很照顾我们”,祝珏补充道,
“哦哦,我们小铭是个好孩子,你们能找到这估计也是他告诉的,既然是小铭的朋友,那就是我的孩子”鹰爷站起身,“来你们坐,我给你们沏壶茶”,鹰爷将三人引到石桌旁。
“哎,别和虚虚假假地客气,老子最烦那套,有话直说”说着将茶水倒好。
三人听到这便围坐在梧桐树下,鹰爷拿过茶杯又躺到摇椅上。
“像刚刚这位小兄弟我就很喜欢,有话直说”,鹰爷眯着眼看着肖寒
“说说看,你们干了什么让联邦追杀到斯卡波德”,说着吹了吹茶沫。
“鹰爷您是个敞亮人,那我也实话实说,我们炸了后街的一个地下格斗场,那个格斗场和联邦那些勋贵有点关系”,祝珏看出来和鹰爷玩那套弯弯绕绕没用,也就直言不讳了。
“哦,你们好好的不在玫瑰要塞待着,跑去炸人家格斗场做甚?”鹰爷将茶一饮而尽,也不看他们,只是盯着头顶的绿叶。
“哈哈,这不是,”祝珏有些为难该怎么圆。
肖寒看出他的为难,开口道,“因为那些蛀虫只顾自己享乐,挪用军费,全然不顾战士们的死活,我大哥不愿意待在这样尸位素餐的军队,战士们在前线拼死杀敌,而那些蛀虫却只顾享乐,于是带我们离开玫瑰要塞,炸格斗场不过是顺便的事。”
鹰爷未置可否,“那你们是逃兵喽”
“鹰爷,话也不能这样说吧”夏澍平白被扣上“逃兵”的帽子有些气愤地看了看肖寒。
肖寒感觉到夏澍怨念的眼神,默默将视线转向旁边的盆景。
“怎么不是,虽然这位小兄弟说的慷慨激昂,但你们是逃兵,是不争的事实嘛”,鹰爷微微低头,看向夏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