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光着膀子,身上有好多处伤,其中有一处伤口格外显眼,位于右边肋骨下方,伤口狭窄而深,这是她的剑刺的。
姜璧川十分惊讶:“怎么是你?”
那人淡淡看了她一眼:“有事进来说。”
大半夜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是不是不太适合?
姜璧川还在思考,身子就已经被他一拉,脚步踏入了房内。
那人把头探出门去左右看了看,见门外并没有异常,然后才迅速关上了门。
注意到姜璧川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半夜开着门说话不好,小心为妙。”
姜璧川:“哦。”
他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问她:“你有何事?”
姜璧川看着他满是伤痕的上半身,那句她想说的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她转换话题问道:“你为何不开灯?”
“抱歉,方才不知道门外会是你,所以就没穿衣服,开灯怕吓着你。”
啊这。
姜璧川轻蔑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这点小事?
他应该不知道,就算没开灯,她也已经把他看得一清二楚了。
那人看了姜璧川一眼,幽幽地说了一句:“要知道是你,我是坚决不会开门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竟这么讨人嫌?
姜璧川腹诽着,说道:“你穿好衣服开灯吧,不开灯更吓人。”
两个人在黑暗中坐着,这让她觉得很诡异奇怪。
“疼。”那人又咳了几声,声音愈发的沙哑低沉,楚楚可怜,“伤口碰到衣料会很疼。”
伤口没有愈合,衣服的布料摩擦在上面会很疼,但是白天又不能不穿衣服,所以他只能在夜晚才能短暂地摆脱衣物摩擦的疼痛了。
姜璧川看了他一眼,迅速地走到桌子旁,点亮了油灯。
油灯亮起来的那一刹那,她回过头看到了那人惊讶的表情。
光线一亮,他身上结痂的和未结痂的伤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尤为触目惊心。
可看着他的身体,不知怎的,在山上偷看的一些不正经话本里的画面又一张张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还夹带着一些她上辈子偷看过的东西。
简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