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手心传来的粗糙触感一下子让姜璧川的全身绷紧,她迅速地缩回手,放在背后。
“你这只手根本没有杀过人。”
卫北浔盯着她,面无表情地说:“一般来说,杀人时手握兵器的力量势必会比平时重,因此经常杀人的人他手心的茧会厚很多,而你手上的茧并不厚。而且,你的手并不稳,在杀人时定会犹豫迟疑,在本应致命的地方手下留情,这点在我身上就已经应验过了。由此可见,你的手根本没有杀过人。”
其实他说这段话前半部分是瞎说的,之所以得出她那只手没有杀过人的结论还是因为昨晚她对他手下留情,只不过是加上前半部分话会更有说服力、让人信服而已。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你的手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救人的吧?你这只手救人时可比杀人时稳。”
他又想起那天,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那根救命的簪子飞过来时没有一丝偏差。
姜璧川哼笑了一声,唇角轻抿:“你只说对了一半。”
卫北浔分析得很有道理,也有一定的正确性,但是,他却忘了一件事。
姜璧川不只有右手,还有左手。他只看了她的右手就这样下结论,这当然只有一半的可靠性。
但是,因为常年待在无镜山上,她的手上确实还未曾沾过血。
卫北浔微眯了眼睛,像是在思考。
姜璧川眸中流光闪烁:“卫大侠,你可能误会了,那天晚上我跑去你的房间,真不是因为害怕。”
“那是因为什么?”卫北浔有些惊讶。
“我说了是因为睡不着。”
卫北浔眉心蹙了蹙:“那见了我之后就能睡着了?”
“嗯。”
姜璧川点了点头,但突然觉得这样说好像有些不妥,不过话已出口已经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