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睫毛轻颤,苍白的嘴唇紧紧闭着。
姜璧川看了他一眼,拿上含光剑往门口走去:“行,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去把他们杀了。”
卫北浔连忙紧张地从床上支起身子来:“别去送死,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姜璧川没回头,冷冷地说:“你打不过并不代表我打不过,而且你是因为之前受伤了才打不过的,我没有受伤。”
卫北浔摇了摇头。
他觉得她心慈手软,在关键的致命一击时会手下留情,这样不可能会是那几个人的对手,冲出去就是送死。
不得已,他才说:“是上次你在无镜山下看到的那四个人,他们发现我逃到了银安,又一路追来了。”
窗户外面传来了一阵风声,卫北浔捂着伤口,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
“你干嘛?”姜璧川见他站起来,焦急地问。
“他们追来了,我回隔壁去,不能连累你。”
姜璧川脸色一沉,冷冷道:“要活命的话就给我乖乖躺好!”
“这是我的事,不能连累你。”卫北浔还是执意要过去。
姜璧川走了过去,一把将他勉强支撑起来的身体按倒在床上:“听着,盖上被子躺好,不要乱动,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毫毛。”
她又从包裹里取出一瓶药递给他:“止血药,自己涂上。”
“可是……”
卫北浔话还没说完,敲门声便响起了,姜璧川看了门一眼,掀过被子将他浑身盖得严严实实。
“找谁?”
姜璧川站在门口,哈欠连天,一副慵懒的模样。
门外站着四个男人,看起来也还算是谦逊有礼,只是有两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件十分骇人的兵器,这阵势一下子就严峻起来。
“姑娘,有没有见一个男人进了你的房间?”
领头的那人四十来岁,两道眉毛和胡子都生得浓黑茂密,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很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