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打开大屏幕。

指着屏幕上的尸体，简明扼要，五分钟便将整个案情，介绍了一遍。

完事。

柳占江道，“刘主任，您看看，咱们应该先从哪个方向下手。”

老刘双眉微蹙。

暗道，我要知道就好了。

尸体是烧过的。

一点线索都没有。

好像没地方可以下手啊。

幸好，有小姜在。

他稍一思量，便转向姜立，“姜警官，你的看法呢？”

姜立则转向身边的副主任老李、老王，“李主任，王主任，您二位怎么看？”

两人皆微笑不语。

一点头绪也没有。

柳占江一瞅。

暗道，这小子是刑侦研究室的新人吧。

九个小时的破案时间，何其紧急。

他们居然用这个案子，锻炼新人。

姜立见三位老专家毫无头绪。

懒得再客套。

起身，快步走向大屏幕。

转身说道，“柳局，关于死者的身份，排查过了吗？”

柳占江听他用质问的口吻说话。

不禁有些不高兴。

其余的市局领导，也面色微变。

但看在刑侦专家的面上，并没发作。

助理小黄，是个有眼色的人。

忙搭话道，“市局已经发动大部分警力，对案发地点周围十公里的地方，进行了排查。

但目前还没有结果。”

姜立只想破案，刷分。

懒得管他们高兴还是生气。

继续道，“对案发周围十公里的地方，进行排查。告诉我，你们的依据是什么？”

重案组组长，江广涛黑着个脸。

暗道，这小子。

他只是省厅刑侦研究室的新人。

怎么用质问的口气说话。

太不像话了。

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

起身道，“这位……姜警官是吧？

我们Z市有几百万人口，难道要全部排查一遍？

我们警力有限，只能排查案发地点周边十公里。”

姜立懒得跟他废话。

一点情面也没留，继续道，“听明白了，你们的依据是警力不够，排查对象过多。

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你……”江广涛等人，眼中皆冒出两团怒火。

姜立可不管，继续追问，“是吗？”

小黄见会议室里，气氛不对头。

忙尬笑道，“姜警官，据统计，杀人抛尸，有70%的几率，会抛在周围十公里以内……”

姜立直接打断，“好，请您告诉我，这个案子，在不在70%以内？”

这……

小黄嘴角抽搐。

我上哪知道去？

哪有这么咄咄逼人的？

省厅来的了不起啊。

这就是个概率问题。

我咋知道。

柳占江等市局领导，个个黑着脸。

他们身居高位。

被一个小年轻问的哑口无言，均觉得没有面子。

但看在省厅专家的面上。

又不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