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还不速速现身?!”
隐匿于暗处的月翼,听到左侧传来的脚步声,神色变得愈发凝重。
以自家主子当下的状况,若是被主母见到,恐怕会有诸多不便,可他们已经到此,且又被发现。
这…
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纠结之时,跟在二人身后的白辞暮行至寝宫,他环顾四周后,眉头微皱地看着姬尘笙说道:“姬侍卫,且慢。”
姬尘笙脚步一顿,将佩剑收回腰间,他看向眼前的石堆,随后朝着白辞暮微微俯身,一只手置于身前施礼道:“右相。”
白辞暮朝他微微点头,继而看向那隐匿于暗处、迟迟不肯现身的二人,心中已然明了。
他轻咳一声,朝旁边的槿易说道:“恭喜槿公子明日得偿所愿成为君后,只是不知那与陛下情深意笃的楚公子,听闻此消息后,心中作何感想?”
槿易一怔,随即余光扫向那石堆方向,立马意会。
“我想,楚公子即便知晓,也不会有何反应,毕竟他如今可是要迎娶燕国公主的。”
藏身于石后的主仆二人,听到不远处的交谈,眉头皱得更紧了。
楚愈安唇角紧抿,看向身侧的月翼。
片刻后,他才开口说道:“以我如今的情况,不便与赢曦皇帝相认,你且随我去皇都城内找个客斋歇下吧。”
月翼张了张嘴,似欲言又止,但自家主子的状况,相见确实不妥,于是只能应了声“是”。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
确定两人离开以后,姬尘笙不解的看向白辞暮问:“右相,方才为何阻止属下,明明差一点就抓到那贼人了。”
白辞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姬侍卫,你可曾想过,此人或许并非贼人,而是故人。”
闻言,姬尘笙愣了一下。
故人?谁的故人?
是故人为何躲躲藏藏而不光明正大的出现?
槿易看着若有所思的姬尘笙,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姬侍卫,你这脑子,日后要如何保护陛下啊。”
姬尘笙急了。
他看向槿易反驳道:“属下脑子怎么了?!属下脑子好使着呢,最起码,最起码保护主子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槿易上下打量一眼挺直腰板的姬尘笙,背着手说道:“是吗?那我问你,方才是何人?”
这个问题可把不太聪明但忠贞不渝的姬尘笙给难住了。
“这…属下哪能知道!”姬尘笙不服气的说道。
不过他脑子还是灵敏的,忽而对着二人问:“看样子,两位大人知道是谁,不如告知在下?”
槿易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姬尘笙,随后边朝门外走,边故作苦恼之态的说道:“自然是要与本公子争女人的头号危险之人。”
看着槿易离去的方向,姬尘笙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所说的人是楚愈安。
不过,既然楚公子都来了,那岂不是月翼那家伙在?
于是,在众人一脸疑惑的注视下,姬尘笙苦恼的来到寝宫门前,轻轻的敲响房门熵宴。
赢薇岚看向门外,淡淡道:“进来。”
门随着“吱呀”一声,从外边打开,姬尘笙备受打击的看着自己主子。
还没等赢薇岚开口询问,只见一个黑影扑面而来。
随即,他跪在自己脚边,一脸憋屈的说:“主子,以后属下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不知情的赢薇岚一脸问号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一副痛心疾首的姬尘笙,狠狠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快起来,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闻言,姬尘笙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自家主子,嘴中不停埋怨:“主子,你果然是嫌弃我了,您不说,属下也自知从月侍卫跟着咱们以后,您都不怎么理我了。”
赢薇岚啼笑皆非的看着他心想,她这侍卫怎么突然这样了,是谁刺激到他了?
而此时,刺激他的两个真凶,正坐在庭院里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见一见那躲在皇都的两个人。
“我说,槿大人,你能不能别晃了,我头晕。”白辞暮坐在椅子上,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道。
槿易脚步一顿。
他突然转身来到桌边,看着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喝茶你白辞暮,说道:“右相倒是坐的住,在这种时候还能有闲心喝茶。”
白辞暮微微抬眸看向他,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我为何要坐不住,明日立后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