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你这是何必呢?”槿易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赢薇岚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这又何妨?你主外,他主内,也并非不可行之事。”
相较于这个被大臣反对的想法,那个提倡寒门与高门权力对等的主张,才是真正引人非议的。
然而这些主张,对于赢曦而言未必是件坏事。
况且,异国王爷成了我国之后,只要不涉及朝廷与政治,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门外,正欲敲门的楚愈安听到二人的对话,敲门的动作顿了顿,他略微沉吟片刻,这才转身悄然离去。
而此时的燕国,因为燕星吟的突然离世,整个皇宫都显得格外诡异。
只见,那马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燕慕槿身着白紫相间的衣服,在烛光映射下,微微眯起眼睛,周身都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威压。
她踱步来到马夫身旁,一脚将那心惊胆战的马夫的头颅踩在地上,而后将佩剑置于他的头颅旁,轻轻敲打着他那满是白发的头颅,笑容明媚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孤命你送星吟去月国联姻,结果你却把孤的妹妹送上了绝路,还携带着孤妹妹的金银珠宝回来了?”
马夫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回想起星吟公主临死前交给他的书信。
他那沾满鲜血的手,颤抖地从袖中掏出了那封信。
“主,主上,这是星吟公主托老奴交于您的,咳咳咳…”
看着那马夫手中染血的信,燕慕槿漠然地看了一眼他,接过信打开。
看着信上的字迹工整,燕慕槿拿着信纸的手不禁攥紧了些。
这样工整的字迹,明显是事先写好的。
没想到,皇妹她竟然担心和亲一事会引起月国那狗皇帝的记恨,从而对燕国兵戎相见,最终选择了跳崖自尽。
燕慕槿双眸泛红,笑得狠戾,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笑容。
月国的皇帝老儿,你逼我皇妹走上绝路,那就莫要怪我与你不死不休!
她转身走向皇位,随即将佩剑扔向自己那手足无措的侍卫,厉声说道:“明日派使臣前往赢曦,就说……攻打月国,报仇雪恨,事成,月国送予赢曦。”
接过佩剑的侍卫,闻言,眸光微闪,说道:“主上攻打月国,寻求赢曦帮助,或许很难行得通。”
燕慕槿闻言,抬眸看向那侍卫,冷冰冰地问道:“为何?”
那侍卫道:“月国怎么说也是愈王的母国,主上攻打月国,却求赢曦相助,怕是后患无穷啊。”
闻言,燕慕槿闭上眼睛,一只手托着脑袋,慵懒说道:“你莫不是忘了,月国那狗皇帝现在正在追杀他?”
侍卫道:“是属下疏忽。”
燕慕槿看向那仍然跪地不死,战战兢兢的马夫,不耐烦地说道:“既然是皇妹赐予你的,你就收下吧。”
马夫闻言,连忙磕头谢恩。
“好了,诸位回去吧,孤乏了。”燕慕槿闭上眼睛,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说道。
如释重负的一群大臣们这才如蒙大赦般火速撤出宫殿。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没命了。”一个大臣对着旁边的同僚感叹道。
旁边的大臣闻言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差点要以为自己要入棺了。”
自从燕慕槿登基以后,他们这些大臣们,上朝的那是一个提心吊胆,稍有不慎就会向前不久被一句话冲撞的郭大人,因为不知如何作答的徐大人,莫名其妙而被斩首示众的吴大人一般…随时喜提满门抄斩套餐。
听着门外对自己暴行议论纷纷的声音,燕慕槿倒是不以为意。
这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从门外走来。
只见来人手里拿着一块被小心翼翼包裹的半块玉佩。
注意到玉佩的燕慕槿,猛地坐起身子然后快步来到侍卫面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道:“你…从哪里寻来的?”
侍卫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星子,然后说道:“一个皇族典当铺的老板交于属下的,想必是公主坠崖后,被贪财之人拾到想要典当换钱。”
燕慕槿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强忍泪意,声音嘶哑地说道:“辛苦你了,那典当玉佩之人可找到了?”
侍卫抿紧唇角说道:“属下该死,擅自做主将那女子杀了。”
燕慕槿深吸一口气,说道:“杀了就杀了吧。”
随后,她步履蹒跚地走在靠椅边,落座后看着手中的玉佩,失了神。
侍卫于心不忍,强忍泪意地说道:“主上,您节哀顺变,星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