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动手。恶的人，他想害人，就算人家与他无冤无仇，害了人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他都会毫不犹豫下手。”

“这……”

“这就是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这科场鬼是个恶鬼，咱们跑不掉，可若是个善鬼，又有什么可怕的？”

“说的很是。”

杜丽娘见翠微思虑周全，十分欣赏她。

“翠微，我也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那住持有些不妥？”

“嗯，翠微你也看出来啦？”

就算是科场鬼，对读书人天然有好感，那住持看柳生的眼神，还是令人感到不适：它有些黏糊，还有些温柔，实在不像一个读书人对待另一个读书人应有的态度。

那主持若是个女子，便说得通了。

可是，一个考科举考了一辈子、死后还要帮别人考科举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

而且，一个寺庙的住持，更不可能是一个女子。

“丽娘，你怀疑那住持，是个女鬼？”

杜丽娘有些犹豫：“虽然不太可能，但，直觉……”

翠微突然一笑：“很简单，我们试试就知道了。”

杜丽娘忙道：“切不可太过分，若她真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还要替她寻回记忆，解开心结，再让她心甘情愿登上《百花谱》。眼下，不好惹恼了她。”

“丽娘放心，看我的。”

正说着，柳梦梅带了住持前来。

二人在桌前坐下，柳梦梅仍是喝茶。

翠微指指书桌：“住持师父，刚才我们在拜读师父的批注文章，十分精彩，只是有几处不懂，还要请教。”

柳梦梅忙放下茶碗：“我去取！”

翠微桌子底下伸腿一绊，柳梦梅又跌坐在凳子上，翠微紧紧拉住他。

住持听见有人认可，十分得意，便要亲自去取试题集。

待住持走到桌前，翠微突然惊呼：“呀！那是什么！”

住持猛地回头。

翠微惊慌地指指住持背后：“是……那个吗？住持是男子，怎么会有那个？”

难道？！

行癸水污了衣裳？

住持顿时脸通红，忙转过身去面对丽娘她们，还使劲回头，往衣服下摆看。

翠微向杜丽娘投去得逞的笑：“快招了吧！住持大人，你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