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机会。
譬如诗雯这样的,只要她自己愿意努力,自然而然便会成为精英族人,之后逐步成长为家族的中坚力量,甚至中流砥柱之一,从而改写自身命运。
两人边走边聊。
这一路上,陈景运随口和陈诗雯说了些修炼心得,陈诗雯感觉自己获益匪浅,心中对五伯愈发感激。
但她没想到,五伯竟然一路走到了坊市门口,好似是要迎接什么贵客。
果不其然。
不多会儿,便又有一架三阶飞辇从天而降,从中走出两个身穿侍女服的玉奴,以及一位气质有些惫懒的华服青年。
在他身后,还跟随着一个微微佝偻着身躯的老者。
就在那位华服青年东张西望间,陈景运主动迎上前去,风度翩翩的拱手行礼:“在下陈景运,欢迎玉龙公子莅临佘山坊市。”
说着,他还向华服青年身后的老者微微颔首,报以微笑。
他看出来了,这位老者竟然也是一位筑基修士,多半是上官氏招揽的家将供奉之类。
“陈景运?”华服青年上官玉龙瞥了陈景运一眼,眼眸微眯,似笑非笑,“对了,我倒是听说了贵族族长【宁泰前辈】已然晋升筑基后期,便是在整个河东郡中都罕逢敌手了,日理万机倒也正常。”
这“宁泰前辈”四字,他特地加了重音,显然是在阴阳怪气陈宁泰竟然没亲自来迎接他这个金丹上族客人。
他上官玉龙乃是上官氏嫡脉子弟,身份地位可不同于那些旁支筑基长老。
前些天在弈仙坊市作客,陆氏家主作陪时,也只是与他平起平坐而已,甚至说话时还不断放低姿态,言语中颇多讨好意味。
这陈氏倒是架子大,家主竟是连面都没露。
“玉龙公子见谅,非是爷爷不愿意招待。”陈景运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上官玉龙那两具典藏版玉奴,继续温和笑道,“是我爷爷自觉和玉龙公子岁相差甚大,怕没有共同语言,反惹公子不快,因此特派景运前来招待公子。”
此言一出,上官玉龙心头又是多了几丝不快。
这陈宁泰分明就是故意给他下挂落,将他定性为“年轻小辈客人”,造成双方辈分和身份上的差距。
如此,便以为能在后续的玉奴销售合作续约谈判上,取得优势了么?
哼!
陈宁泰你这只老狐狸,本公子岂会吃你这一套?
当即,上官玉龙斜睨了陈景运一眼,笑道:“本公子此次前来佘山坊市可不是游玩的,玉奴销售合作续约商谈兹事体大,不知景运公子可有拍板的权力?”
即便是他上官玉龙,也是凭着嫡脉的能量,长辈的支持,想尽办法才从老不死的上官云台手中拿到了此次谈判的决定权,并预备以此番功绩,去竞争未来家族族长候选人之位。
这陈景运手中若没有谈判的决定权,自然就该向他致歉,而后去请陈宁泰出来。
岂料。
听到这话,陈景运神色依旧镇定,只是表情变得略微郑重严肃了一些,好似安抚般朝上官玉龙微微颔首:“公子放心,在下已获得此次谈判的全权决定权,可全面敲定下一轮续约合作的所有事宜。”
上官玉龙一愣神,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倒反而是件好事。
这个陈景运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十来岁,总比陈宁泰那个老狐狸好对付的多。
以前上官氏和陈氏的销售合作契约,都是由上官云台负责。
那老不死给予陈氏的条件十分优待,上官氏全面扩展渠道销售,却仅仅能占据销售额的三成,而区区陈氏却占了七成,表面的理由当然是玉奴造价高昂,生产方的陈氏理应多分点销售额。
看起来十分合情合理。
结果却是陈氏凭着这股东风,发展的极为迅速,这让上官氏不少人都觉得陈氏虚报了造价,并对上官云台的合约策略提出了质疑。
如今,家族内部的普遍意见是借着此次合约到期的机会,和陈氏重新谈一谈上官氏的分成,一定要将分成比例提上去。
再加上这几年河东陆氏对陈氏蠢蠢欲动,准备进攻玉奴市场,挤压陈氏,这让上官玉龙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操作得当,他将获得巨大的家族功绩。
种种念头在上官玉龙的脑海中迅速掠过,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对陈景运哈哈一笑道:“适才不过是和景运贤弟开个玩笑。早就听闻佘山坊市乃是河东郡第一坊市,走走走,愚兄已经迫不及待要瞻仰瞻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