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比其他系统多一些。

特别是对于老袁这种，在读书时歪打正着学了企业生产安全专业的人才，更容易抓住机会平步青云。

拥有别人不具备的专业文凭，却在四十二岁出头就病退，对老袁来说，肯定不是一个好选择。然而，比起分流到外地的兄弟单位，从中层干部变成普通员工，仍旧要好得多。

“应该不应该不说，反正，我对得起单位。”老袁抓起酒杯，一边喝，一边继续感慨。“早点退休，还能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否则，看着有人明偷明抢，心里头也不会难受。”

“怎么，有人趁机乱来了？”刘乐恒笑了笑，顺口询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老袁感慨不止，“怎么可能不乱来？这么大一个单位，光是后勤、安保、政工、财务系统，就得有多少办公设备和物资。咱们单位效益好，这些设备和物资，买的时候捡的都是好牌子。单位停产，人员分流，设备和物资，却没有兄弟单位肯要。然后，就有人牵头，找回收公司过来帮忙回收。一整套中央空调作价几千块，一台笔记本电脑用了不到半年作价几百，并且一收就是好几百台。其他的，各种大小设备，就更甭提了。全都便宜了回收公司。而那回收公司，不用问，也知道是某个领导的关系户。”

这种事情，在东安市应该不算什么新闻。问题是，老袁当年为了阻止单位的设备和物资被盗，差点儿把命都搭上。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打着废物回收的名义明火执仗，他却无力阻止，心中怎么可能好受得了？

“老哥，你得这么想。这东西，被送回集团公司，也得进仓库吃灰。被回收公司转手卖掉，还能继续发挥余热。”刘乐恒的口才，这时候就又有了发挥空间，抿了一口扎啤，笑着开解，“相当于热电公司出钱，服务于人民了。至于那个回收公司的关系户，拿钱拿得未必能安生。说不定哪天事情发了，就得去监狱里踩缝纫机。”

“希望吧！”老袁叹了口气，真心地说道，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