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跟儿媳妇瞎聊，不怕有人说你扒灰?”

“你个混账东西，狗嘴吐不出象牙!”贺立川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真是作孽，生了个分分钟能把他气死的混蛋儿子。

贺立川双手抄兜，笑的确实很混蛋，“说的对，狗还真是只有狗才能生。”

“你……”贺云庭捂着早晚都得被他气炸的胸口，黑着脸转身进去。

“跟爸聊什么呢，分享一下。”贺立川凉薄的嘴角轻扯，垂着漆黑的眸子瞥楚画，样子挺欠。

楚画抬眼斜他，见多了他的毒舌混蛋，刚才的场面不算什么，“你猜。”

不是挺厉害的。

贺立川勾下唇角，眯着眼睛看她折回小客厅的背影，回过头漫不经心往厨房走。

后厨负责人周姐马上迎上来，神色紧张，“大少爷有吩咐?”

这儿也不是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会来的地儿啊。

“随便看看。”贺立川从周姐身边经过，目光扫过她头发，散漫地挑眉，“有白头发了，放你回家养老。”

他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吹着口哨离开。

留下周姐摸出随身镜子，自己四十多岁，怎么也不算要养老的年纪。

她是贺家老人儿，脑子够用，惊恐过后立刻恍然大悟。

楚画在小客厅，见周姐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下意识摸摸肚子。

早饿坏了，被公公和贺立川一打岔，便没心情去后厨找吃的。

“少夫人，抱歉，刚才一直在忙，饿了吧，吃饭!”周姐一边解释，一边摆饭菜。

楚画轻笑，拿起筷子，看一眼，都是她爱吃的菜，“今天客人多，晚一点无妨。”

每次家里有活动，后厨都会准时给她这个见不了人的少夫人送饭菜。

周姐出去的时候是从后门走的，雕花木门被拉开的时候，楚画正好抬头，从她身侧的空隙看到对面楼梯上的贺立川。

那儿是通往贺云庭书房的必经之路。

果然，在门被合上的最后一刻，楚画看着贺立川推门进了书房。

她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檀木筷子在她手里千斤重。

贺云庭找他做什么，没人比楚画更清楚。

书房。

贺立川坐在父亲对面，双腿交叠，一条胳膊散漫地倚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松散地夹着支烟。表情玩世不恭。

“叫我上来看你这张臭脸?没兴趣。”

贺云庭忍，自己生的混蛋儿子，怪不得别人，“你跟楚画尽快把婚离了，多给她点补偿就是。”

“她急，还是你急?”

贺立川抽口烟，懒懒吐口烟圈。

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贺云庭气的扶额，他就是有这个姑且算本事吧！

毒舌气人跟他薄情寡性的能力并驾齐驱。楚画觉得。

楚画拉开门，正碰上从书房出来的贺立川。

他没看她，眼神划过她一瞬，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双手抄兜跟她擦肩而过。

楚画捏住门把手，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