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玩自己衣服带子,“是吧?贺总开了三年的会,计划买银河?”
“非要这么跟我说话?”贺立川停止转戒指,眉间微蹙,“你以前不这样。”
“你以前不也不这样?”楚画掀起漆黑浓密的睫毛,一双杏眼淡淡的,冷冷地盯着他。
以前的他把所有温柔都给了她,给她编了一张温柔的网。
她也亲手把伤自己的刀递给了他,被他反手一刀扎进心口,鲜血淋漓。
谁先爱上,谁受伤。
贺立川跟她对视,深邃的眸底似乎藏着什么情感,藏的够深,无人看清。
“在这儿待着。”他起身扣好西装纽扣,迈开长腿出去。
关门的瞬间,楚画的身体一歪,靠在床头,眼睛空洞地打量这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
这里是她那些年在宋家的避风塘,只要待在这儿,就能让她忘了寄人篱下的所有委屈。
大学开始住校到结婚,从这儿搬出已经好几年,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一直没动,每次回来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
之前宋士宏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儿已经不是她的家,这间房要改成佣人房的。
这么大的别墅,不差他这个小房间,什么意思,楚画明白。
一定是妈妈坚持给她留下这个念想的。
在这儿待了一会儿,楚画出去想倒点水喝,熟门熟路穿过走廊往后面走。
拐角处,宋映雪跟她撞了个满怀,“哎呀,姐,你干嘛去?”
楚画比她瘦,人被撞的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到宋映雪胸前散开的纽扣上,黑色内衣露在外面。
宋映雪赶紧捂住胸口,另只手整理乱糟糟的头发,神色慌张,“姐,你别胡思乱想,我刚喝了点酒,觉得热,敞开凉快凉快。”
说完像只没头苍蝇跑开。
楚画才懒得胡思乱想,都是成年人,懂得都懂,与她无关。
她走出两步,无意中看到左手边的一间客房的门半开着。她没在意,今天来的客人多,有人想要借客房休息一下很正常。
可她转头的瞬间,眼角瞥到里面的人瞳孔放大。
定睛一看,贺立川靠在对着门的沙发上,正在打电话,西装外套脱了,白衬衫的扣子全部敞开,露出胸肌腹肌。
刚才宋映雪也是从这个房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