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扣住她一只手腕,用力一扯,把楚画整个人拽到面前,低头俯视她,昏暗的灯光被他挡住,也挡了他眼里的情绪。
只能感受到他冷漠语气,“你大概忘了跟我结婚的目的?交易而已,矫情什么?”
六月的天,楚画觉得从头到脚像突然掉进冰窖,冷的她一哆嗦。她轻轻点下头,扯开贺立川的手,口气如冰似霜,“提醒的对,总算快结束了。”
还有五十四天。
本就是替嫁换钱还债,赤裸裸的交易,奢望什么深情?
贺立川转身回到金鱼池边,倚在栏杆上看鱼,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哪怕还差一天,你都给我认真站好最后一班岗。”
楚画清冷宁静地抬腿离开花园,路过客厅准备拿包回去。沈秋澜看到拉住她,“小画,今晚跟立川就住下,房间妈都让人收拾好了。”
“妈,我还是回去,明天还上班。”楚画说。
沈秋澜回头看看花园方向,瞅着楚画的脸色,问,“又吵架了?唉!”
楚画沉默,不置可否。她跟贺立川好像见面就吵架,日子真的到头了。
沈秋澜拍拍楚画的手背,拉她坐下,唉声叹气,“小画,你说是不是今年清明节祭祖不顺利的原因,妈觉得咱们家里总不安宁。”
祭祖不顺,楚画抿下嘴唇,心虚地劝婆婆,“妈,你想多了,家里不挺好的,我跟贺立川也不是今年才吵架。”
以前不是吵的少,是一年总共见不了几面,还是见一次吵一次。
“好什么呀?”沈秋澜摇摇头,蹙眉道,“清明节那天半夜,立川跟疯了似的,回来把清扬关在厕所,一晚上没放她出来。你说他是不是在祖坟那边招了什么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