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一个谢东海,把整个县都弄得乌烟瘴气的。”宋基隆放下筷子:“其实这阵子我也反思了,很多事情都是有时代背景了,是我操之过急了。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曹浪挠了挠头:“还是跟着裴进升的脚步吧,你也知道,他是从省城下来镀金的,日后就算不回省城,那最起码退休前能干到市长吧?他拉我一把,我能少奋斗好多年,而且我觉得他这一把是有准备的。”
宋基隆叹了口气:“老城区水太深了,历任县领导难道不知道有问题么?可有谁真的去触碰呢?现在有这么大的政策诱惑,那些人还不红了眼?这事儿要是被你捋顺了,功劳也是裴进升的,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一把升职,倒是你就算是侥幸鼓捣明白里面的事儿,也会得罪一圈人,何必呢?还有就是,万一事儿办砸了,船沉了,或者说他搭救生艇跑了,把你留在船上了呢?”
“老宋,我发现你变了!”
“哪里变了?”宋基隆端起酒杯,跟曹浪碰了下,随后砸吧了一口。
“以前你是多有魄力的人,现在呢,暮气沉沉的,还走一步看三步。你好歹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咋还越来越胆小了?”
“唉,谁说不是呢?劫后余生之后,我更懂得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