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包厢,梁安水和黄艾全单独在里面交流。
梁安水站在窗户前,抽着烟:“黄艾全,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们梁家一个交代!当初你说,机会来了,我们梁家毫不犹豫的就派人过来了,这人给了,钱出了,结果呢?全军覆没啊!我就问你,这就是你说的一击必胜?现在那个纪桐生在哪?”
黄艾全低着头,没有回应。
“你别以为不说话这事儿就能过去!我们梁家的孩子,不能就这么没了!”
黄艾全叹了口气:“我确实没想到,纪桐生还有底牌,老城区那帮人拼了命的保他,这里面肯定有勾兑。我觉得,纪桐生手里的牌肯定不小,说不定在总工会那边,要不然马家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注……”
梁安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不想听!你攒局弄了这么多事,不是说一句没想到就能抹过去的。这是你的失误,你得告诉我如何补救!”
梁安水表现的很强势,一直咄咄逼人。
黄艾全的情绪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他本身也是很上火,现在被这么喷了一顿,火气就更压不住了,他缓缓站起来,走到梁安水对面,认真的说到:“失误我承认有,但问题都在我么?梁鹏宇带人去收拾他们,那个地形和状态,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跑,对面就一堆老弱病残,我能想到全副武装的一队人马,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你踏马这是怪我们?”梁安水一把抓住黄艾全的领子怒吼道。
“没有,我是想告诉你,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成因很复杂,咱们说过去的事儿一点意义都没有。咱们能左右的是将来,是下一步的安排!”
梁安水无力的松了手,他知道黄艾全说的是对的。
“纪桐生是跑了,但是他手下还在。这就是他的软肋,我已经叫人在清理了,这个盘子现在还是很稳的。要是纪桐生现在回来,我可以这么说,直接按住,你们要杀要剐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退一步说,他不回来,咱们一起控制住局面,努力挣钱,鹏宇也不算白白牺牲。”
梁安水的理智逐渐回归,他走到沙发旁,坐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一次我们梁家损失惨重,你要是能控制局面,大家一起发财那是最好的。如果你只是在画饼,那就做好被收割的准备吧!我们梁家,是不可能白白咽下这口窝囊气的!”
这话里的威胁,非常直接,黄艾全不爱听,但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反驳。
“该说的我都说了,先这样。”梁安水起身要走,黄艾全安排会所经理好好招待。
梁家的事儿算是暂时过去了。
医院走廊。
周颖打水回来,看到有人蹑手蹑脚的站在门口,便上去问道:“你找谁?”
朱长贵正趴在门上往里瞅,见有人突然问,吓了一跳。
“哦,我是来看曹镇长的。”朱长贵晃了晃刚买得补品。
“曹浪在里面,你进去吧。”
周颖虽然不认识朱长贵,但在曹浪家的见过镇上领导的合照,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是曹镇长的朋友吧,呵呵。”
“我叫周颖,你们先聊,我去车里拿点东西。”周颖把水壶放下后,又出来了。
朱长贵把东西放下后,笑着道:“曹镇长,我这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说你出事儿了,急的我不行,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你感觉怎么样了?”
“做了些检查,外伤不严重,主要是脑袋被撞了,总是晕乎乎的,视线也有些模糊,具体结果得等明天。我感觉像是脑震荡!”
朱长贵一听,有些狐疑的打量着曹浪,刚才趴门缝上,看这家伙耍手机,呲牙笑的特开怀,可不像是脑震荡的样子啊。
可眼下这个情况,朱长贵也不好多说,尴尬的赔笑道:“我听说是戚可为推了你一把,你说这孩子也是,太冲动了。不过他现在在派出所,也没办法过来给你道歉,家里人听说了,也是急的不行。你看,能不能商量下,私了?”朱长贵试探着问道。
家里人都觉得他是书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但面对曹浪,他确实没底。
尤其是这次,无论他是不是装的,戚可为打人那都是板上钉钉的,多少人都录下来了,撒不了谎的。
“私了?”曹浪捂着胸口道:“不瞒你说,我真是被气的不行,当着那么多人,先不说受伤,我这脸都丢的姥姥家了。”
见曹浪这么说,朱长贵心中暗道不妙,这小子看来又要整活儿了。
“但是呢,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这样吧,你让戚可为先把医药费付了。”
曹浪从抽屉里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