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常青脸色一沉,他觉得曹浪就是小题大做,可又不敢现在跟曹浪撕破脸皮,思来想去,只能冲着侄子吼道:“小言,你刚才瞎说什么,曹神医也是你能非议的?还不快给小曹大夫道歉?”
龚启言觉得自己半边脸都肿了,牙齿都掉了一颗,难道大伯不应该过来帮自己找场子么?
怎么还胳膊肘向外拐?
这可是在燕京啊,周围指不定有谁在拍照,录视频,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不要也就算了,龚家的脸往哪里放?
而且,刚才自己有说错话么?
那个曹石头本来就是不识抬举,大伯和年伯伯千里迢迢去请他,他还托大,派孙子来是啥意思。这不是瞧不起龚家么!
龚启言从小也是养尊处优,被母亲惯的不像样子,这会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大伯还向着外人,逼自己道歉,龚启言瞬间就破防了。
“你是不是给我大伯下迷魂药了?还敢当众打我,信不信我叫人来,弄的你生无可恋?”
龚启言在这样的情绪下,面目狰狞。
他抬腿朝着曹浪的关键部位踹过去,曹石头,让你派孙子过来,我特么让你孙子,断子绝孙!
龚启言对自己的功夫,还是有自信的,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平日里的参照对象,都是一些富家子弟,纯纯的酒囊饭袋。龚启言在其中确实是一打三毫无悬念。可现在的对手是曹浪!
在曹浪的眼中,龚启言就个人形靶子,每个穴位都清晰可见。曹浪凝聚内力于指尖,只是在龚启言抬起来的腿上一点!
“啊!”
龚启言下一秒,就摔倒在地,惨叫不止。
往来的旅客纷纷侧目,不少人拿着手机全程录像。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是龚家的人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像的,我有次见过他,在天辉酒吧,当时还觉得他挺帅的,现在看,也就那么回事了。”
“那小子恐怕要遭殃了。”
周围人的议论,顿时让龚家三个年轻人红了脸。
“小言!你没事吧?”龚启天把行李递给妹妹龚茹,随后伸手想要把龚启言拉起来。
“别,别,好疼,你到底对我的腿做什么了?”
龚启言疼的脑门子上起了一层冷汗。
龚常青的脸瞬间就黑了,打脸也就算了,这还弄残了侄子的腿?
小言可是弟弟唯一的儿子,这要是让弟弟知道了,不得心疼死?
曹浪,你真是欺人太甚!
就算当初,我们龚家没有站出来维护你爷爷,让他接受了惩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个时候,内有疫病,外有外国友人家属的虎视眈眈,这个局面,谁能保得住你爷爷?
即便他不是故意的,那也是学艺不精吧?
作为医生,你身在国医院,享受了最好的待遇,得到了那么多的光环,自然也要承担常人承担不了的责任,没毛病啊!
龚常青骨子里是相当傲慢的,直到现在,他都不认可曹老爷子的付出,只是一味的埋怨。他都忘了,生老病死是人生中难以逾越的一道坎,谁都要面对的。
曹石头被大家成为曹神医,但并不是说,他就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也是个凡人,也会有老的一天,甚至自己的小女儿,因为医治不及时,落下了后遗症,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治愈。
这些都是曹神医心底的痛,也是他心灰意冷的重要原因。
曹浪知道爷爷这些年的意难平,但也不太清楚里面的故事,如今亲眼见到了龚家人的傲慢,情绪瞬间就上来了。
“你骂我,质疑我,否定我,都没有关系,但你不能侮辱我爷爷!你知道这些年来,他救了多少人?锦旗在我家都堆了三间房子。我还是那句话,你们龚家要是觉得我不行,我马上走!”
“那你就快走!我们不稀罕你,本来请的也不是你!”
龚茹说着,顺手抓起医药箱,朝着曹浪就要扔。
“住手!小茹,不许胡闹!”
龚常青开呵斥道,随后抓住了她的胳膊。
“爸,你干嘛?我们龚家可是世家,凭什么让他踩在头上?我要给林叔叔打电话,让他把这个姓曹的关起来!”
曹浪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在这一刻,似乎理解爷爷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走仕途了。
“够了!是不是想让我断了你的零花钱?”
龚常青太了解自己这个丫头,别看她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都是狐假虎威,要是真的封了她的账,不用三天,就得哭鼻子求饶。
一看父亲真的发怒,龚茹直接消停了。
“小曹,不是我说你,有事儿说事儿,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