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龚老爷子神色归于平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汪副院长冲着曹浪伸出大拇指:“真是厉害的!不愧是曹家的人,如此年轻,就有这般针灸之术。”
曹浪摆了摆手:“这还不够,刚才那几针,也只是舒缓痛感,并不会真正解决问题。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不值一提!”
龚常青听到后,嘴角抖了抖,这家伙是真能装啊!
他对曹浪的观感特别差,脾气暴躁,点火就着,而且还很能装。
但在行家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汪副院长眼中的鄙夷之色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讶。
就说缓解痛苦这件事情,之前他和国医院的人探讨了很多次,都没有更好的方案,甚至连线国际专家,都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案。
无计可施之下,才用绳子束缚住了龚老爷子的手脚,以防他自残。
可就在刚才,曹浪只是扎了几针,老爷子竟然不那么痛苦了。
这种手段,曹浪竟说是权宜之计,不值一提。
换句话说,自己和那么多国医院院士加在一起,连个权宜之计都拿不出?
汪副院长真是想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曹大夫,借一步说话。”龚常青见曹浪有办法止痛,心中难免多了几分希望。想要问问父亲的病,到底有没有机会治疗了。
曹浪刚想开口,就听到老爷子道:“就在这里说,小曹大夫啊,非常感谢,你能让我在临终之前,享受久违的宁静。”
“说起来,你爷爷那件事情,我多少还是有些懦弱了。要是我当时能坚持维护他,抗住压力,说不定他能创造更多的医学奇迹。无论有什么理由,我当时确实是理亏啊……咳咳,要是有机会,能当面跟你爷爷道歉,我这辈子也就没有遗憾了。”
龚老爷子已经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气息都有些不稳。
曹浪也是满心的感慨,爷爷大概早就放下了吧。龚老爷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当众说出道歉的话,就这份气度,龚家年轻一代就无人能及。
“龚老爷子,我爷爷他看得开,弱国无外交,当时的背景下,你做的也许是最具性价比的决定。很多事情都是凑在一起,才会有如今的结果。你也不必太悲观,你的病绝非不治之症,我先给你把脉看看吧。”
曹浪心里清楚,爷爷不愿意再提当年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说。如果不是龚老爷子自己病入膏肓,无人能医,龚家人未必会想起爷爷吧,与其说是诚信道歉,倒不如说是形势逼人。
曹浪很了解爷爷,他不是乘人之危的人,更不需要这样的道歉。
龚常青见父亲的情况稳定住了,便打算上前解开束缚父亲胳膊的带子。
“小曹大夫,你是说我父亲的病还有希望?”
龚常青的情绪比父亲还要激动,被病痛折磨了许久的龚老爷子,心中更期待的是早点解脱,而龚常青则希望父亲能长命百岁,哪怕是多坚持几年,等自己真正能独当一面之后再撒手也好啊。
曹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伸手把脉。只见曹浪五指分开,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搭在龚老爷子的手腕处。
曹浪屏住呼吸,催动内力,让这股内力顺着血脉游走全身,感受病人的身体状况。
无论什么病情,这种方式都能最直接的观察到体内的变化。只是对曹浪本人的消耗会非常大。
就在曹浪给龚老爷子把脉的同时,屋里的其他三人,也都安静下来,屏息凝神,观察着曹浪。
龚老爷子的病情,确实很严重。国内相关领域的专家,几乎都请了一遍,汪副院长本人,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们面对龚老爷子病情,无一例外的摇头。
曹浪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觉得还有治疗希望的人。
并且一出手,就给老爷子止痛成功。
身为国医院的副院长,汪实钟不禁暗暗感叹,这小子确实是个人物,倒是我看走眼了!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曹家的人真是一代比一代强了,光看这份从容和气度,就已经出现大医风范了!
龚老爷子更是有些恍惚,他总觉得眼前的人是多年前的曹石头,那个时候的曹石头,也是这样气定神闲,处变不惊。
只要他出手,基本都能拿出解决方案,要是连曹石头都看不了的病,那就真的没必要浪费精力求医问药的。正是如此,大家才称他为曹神医。
可惜造化弄人!
当时也是处罚曹石头也是权宜之计,本来是想着等风声过去,再给他悄悄弄回来,即便是失去国医院院长的位置,在燕京大学当个中医教授,那还是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