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启言怯生生的看向大伯,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爷爷问你话呢,小言,你就照实说!”龚常伟见儿子被打成猪头,心疼的不行,听到父亲这么问,还以为老爷子要替孙子做主,马上鼓励儿子赶快说。
“爷爷,就是曹浪,他脾气太暴躁了,我只是问他爷爷为什么不来,他就动手,我的牙齿都被打掉了。”龚启言见到父亲出面鼓励,勇气瞬间满格。
“呵,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老爷子冷笑道:“你们刚才要出去,是不是想合计等曹浪把我的病治好了,你们就想办法给他点教训?”
见儿孙们都不说话,龚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警告你们,谁也不许动他!先不说,他救了我,你们忘恩负义,外界会怎么评论我们龚家,就说能力,只要我不出手,你们几个,未必斗得过他!”
龚家的几个儿女,都是一怔。
龚常青比弟弟妹妹想的深一些。
要说忘恩负义,影响龚家名声,这个龚常青开始也有顾虑,可当曹浪把药方交给汪实钟,还说过两天就要走,龚常青就知道,曹浪根本就不会对外宣称救了父亲,那这个人情还不还,就是龚家自己说了算!
要是龚家这边不承认,谁知道你曹浪治了病?
可第二点,龚家的几个子女都是没想到的。
父亲可是久经沙场,从政时也有不少亮眼的政绩,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这绝对是长别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啊!
“爸,您是不是又产生幻觉了?他一个没有背景臭小子,能斗得过我们?”龚常伟不服气的道。
龚老爷子似乎猜到儿女的态度,便道:“呵呵,还不服气昂?别看你们一个个不是正厅,就是副部,但你们想想,在曹浪那个年纪,你们走到哪一步了?你们既然知道,他是个没背景的人,那就更应该知道,走到他这个位置于都么不容易!”
整个屋立马安静了下来。
龚家的儿女,几乎都从政了,即便是没有从政,找的配偶一定也是领导干部。
不过,在场的人都是靠着龚家的资源,才一步步起来的。在曹浪这个年纪,能达到曹浪这个位置的,也就是龚常青了。
但这也是龚老爷子全力栽培的结果!
而曹浪一个没有背景的人,也做到这一步,大家都很清楚,确实不容易。
龚老爷子见儿孙们都不说话了,微微一声叹息:“你们啊,这把岁数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我真是替你们发愁啊!”
“爸,我承认,我们在他这个年纪,没有他这个能力,但话说回来,我们龚家那可是世家,收拾他可是降维打击,别的不说,只要年哥那边一句话,他一个皲县的代理县长,就得去做冷板凳!”龚常伟辩解道,他一看到儿子的样子,就心疼的不行,恨不得直接把曹浪挫骨扬灰。
“就是啊,以我们的人脉和资源,收拾他还用得着眨眼么?他现在确实还可以,但仕途是条登天路,越往上走氧气越稀薄,他没有装备,估计连省城都走不出!怎么可能跟我们比?”
龚常梅也觉得,父亲小题大做了。
“肤浅!”龚老爷子这句话,让几个子女更不服气了。
“爸!我知道您感激他救了你的命,可他也不能踩咱们龚家的脸啊!”龚常伟指着儿子道:“您瞅瞅小言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我自己都从来没打过他!”
“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真是愚不可及!”
龚老爷子再次感叹,家里这些废物点心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就说承认别人优秀,有那么难么?
更不要提让他们学了!
“好好,我不说别的,就说他刚才在屋里,你大哥也在场,节奏不是我在控制,也不是你大哥,或者是老汪,而是他一个代理县长!还有,你们可以去问问老汪,对这小子的印象,我相信他肯定是赞不绝口,因为小曹大夫,不光是医术超群,还知道以德服人!你们几个谁能有这个手腕?”
“这是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王者气度,这是一个当代领导者最基本的掌控力!你们也不要小看了他的医术,能在谈笑之间把我的头痛顽疾解决,就凭这一手,能结交到多少重量级的人物,你们没数么?”
“当年我就在这个事情上栽过跟头,你们都忘了?要不是当年我为了平息外国友人的质疑,也不会趁机把疫情的锅扣在他头上,因势利导踢他出局。这是我一个心结,如今我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头痛折磨,应该就是当年的因果!你们难道就不会吸取教训么?这还够深刻么?”龚老爷子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爸,您别激动,别激动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