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一把年纪了还跟年轻媳妇动手,你不吃亏谁吃亏?他都懒得说。
“老伴儿,王大凤那个婆娘你准备咋办?你让大柱去了县里,那接她回来的这事儿,不就落咱俩头上了?”
想到被偷钥匙偷鸡蛋,还被打肿了脸,还让她赔着笑脸去穷沟沟的老王家,江老太憋屈的脑仁心脏一块疼。
江老头没吭声。
主要他自己也没想好咋决定,大儿媳妇毕竟给老江家生了仨儿子,冷不丁的把人打发回娘家,说闲话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他们老两口。
江老太碰了碰他,“老伴咋不吭声?你都没打呼噜也不能是睡着了啊。”
江老头烦心的坐起身,披上褂子,点燃旱烟。
江老太吓了一跳,“咋了老头子?出啥事了?叫你这么发愁?”
“我跟你说,你可别叫唤,大柱的意思,他不想跟大凤过了。”
“啥!”
“叫你小点声!”
江老太不住的吞咽口水,良久才平缓些心跳,很小声的说,“从旧社会到新社会,我只听过死老婆死男人,可没听说两口子离婚不过的啊。”
“没听过?见过男女偷偷私奔的吧?见过一方家出事,另一方说断亲转头各自嫁娶的吧?”偷汉子找姘头的,更是从来就没有断过。
江老太愣了愣,“可那不都是丢人现眼的事么,要被人瞧不起的。”
江老头扯了个笑,“全镇还有谁敢瞧不起咱老江家?自古有钱有权的才是大老爷。”
这事太突然了,江老太一时难以消化,讷讷道,“王大凤就偷了三个鸡蛋,咱家也不至于要把她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