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达回头再看激战,发现秦总管逐渐处于下风,包围圈已经缩小到无法再次施展横扫全军,只要四周兵士一齐刺向中间,秦总管必定血染当场。
另一边,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局面也非常不利,左冲右突,依然无法突出重围。
一把刀劈向蒙面男子脖颈,一柄枪刺向他胸膛。
二者只能避开其一,无论避开哪一种,都无法全身而退。
正在此时,蒙面男子的面巾飘荡开,陈仲达识别出他是马捕头。
来不及过多思索,陈仲达抽出长枪,立马截住刺向马捕头胸膛的长枪。
马捕头心领神会,一门心思避开头顶大刀。
刀锋从他耳边劈过,耳朵生出阵阵麻痒。稍微偏差一点,耳朵立时被剁掉。
举刀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同陈仲达和秦总管一同吃饭的肖锋。
也就是他们刚才的顶头上司。
“原来你们两人是内奸!”肖锋收刀的同时说道。
话音未落,向右上方虚发一刀砍向马捕头,实则往左前方抹向陈仲达。
要是不注意,这一刀便会抹了陈仲达脖子。
这一招异常狠毒。
前半夜才立了大功救下丙号盐井之人,被他们奉为神医,顶礼膜拜,后半夜却要结果了他。
陈仲达没想到肖锋声东击西,忽然向他下毒手,现在躲避的话,不能后退,因为后面有三杆长枪瞄准他,立时胸口便会有三个窟窿。
只能矮身躲避,可是一旦肖锋改变刀势,由抹向下,那么到时要跪倒在地,才可以躲过肖锋的二连击。
陈仲达没有学过搏击,完全不会打斗,只靠拔山扛鼎之力隔开刚才的长枪。但肖锋的这一招,他玩小日子的拳皇久了,自然是看得出二连击带来的后果。
不能后退,不能矮身。
只能……
砰!
一柄菜刀横出,向上击去,两刀交击!
菜刀安然无恙,长刀断为两段,被截断的的断刀飞了出去,插在三丈开外的石缝里。
肖锋愣在当场,一脸不可思议,“你,不可能,不可能挡得住我这一刀!”
这一刀乃是他的成名绝技,一刀名扬桂林,几可将一头牛一剖为二。
现如今,刀断为两截,而他手中所握刀柄往外延伸不足三寸!
陈仲达完全没想到,电视火光之间,别无选择松开长枪,右手拔出腰后菜刀,向上方下意识格挡,居然有如此威力。
而此时,他握菜刀的姿势颇为怪异,不是正向握刀柄,而是反向握着,也就是刀柄在上,刀身在下。
陈仲达淡淡道:“肖总,这位是我的朋友,还请放他一马!”
一刀得手,只是凭借力大无比。
若论兵器,菜刀乃是生铁所铸,自然比不得加了钢的大刀。
但,陈仲达力气无比,大力必然伴随着奇快的速度。
速度达到一定程度,飞花落叶亦可伤人,现代用高速水枪切割钢材便是这个道理。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满山的贼寇?
所以,陈仲达见好就收,能救下马捕头就可以了。
肖锋收拾尴尬表情,恢复以往镇定,摆了摆手。
几十人手下立马收了刀枪,不再进攻。
“陈大郎!你是何时叛变当的内奸?”肖锋问道。
陈仲达一拱手,笑道:“实不相瞒,陈某人因为父亲和二弟被你们掳上山,不得已在昨日你们上山运盐的时候,敲晕在最尾的兵士,混在其中,我不曾叛变,也不是内奸。”
话里透着一股子坦然。
肖峰讶然,接着怒道:“想必被你敲击的这位兄弟已经死去?”
陈仲达摇了摇头道:“不会,只是敲晕,换了他的衣衫,用绳索捆了他。想必一两天内有人经过,便会救他上山,肖总可不必担忧。对了,是两人,不是一人,秦兄是与我一同而来。”
肖锋点了点头,淡淡道:“如此甚好。”
秦总管闻言,用长枪推开围绕之人,走到陈仲达旁边,亦向肖峰拱手道:“我家小姐被掳,若是在山上有所折损,恐怕肖总等人不日便会授首。”
肖峰听罢,哈哈大笑。
“今日若是火并,你们三人赢面有多大?恐怕不用我多说吧!至于我们这些贼寇,是否授首,也不是你们所能决定的!自从走上这条路,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你觉得我会受你口头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