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抬起手，轻轻嗅了嗅，只觉得衣服上染上的前厅中的花香似乎经历了一顿晚膳也没有散去。

“明月，你知道默娘和月灵吗？”

明月疑惑的眨眨眼睛。

“知道啊，她们是将军府的歌姬，只是可惜两人皆是天残，若没有将军府收留，恐怕在外头也很难维持生计。这些年她们很少露面，我也数年不曾见过她们登台，少夫人，怎么了？”

原本乱成一团麻的思绪，被明月这样一说，刚才前厅宴请的场景如同画卷一般，再次在温玉瑶脑中浮现，忽然温玉瑶顿住脚步，对明月浅笑。

“没事，我刚才在前厅看见她们，那个歌姬的声音当真清越高扬，连我都觉得听后心情愉悦。你去烧水吧，我也换了衣服去偏厅等着沐浴。今日的衣物总有点湿闷闷的，一会你让浆洗衣服的嬷嬷洗干净衣服后，用水煮煮。”

明月点头，应了一声，提起地上的小竹篓便往小厨房而去。

温玉瑶进屋后，感觉身体非常疲惫，刚才服用了陆迦南的清心丹，似乎药力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酸软。

硬撑着精神，却浑身微微发抖，此刻她虽然坐在桌前上，看着桌上的油灯明明灭灭，但她耳畔全是前厅的丝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