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粮食和种子,以及一些大半新的衣物,将马车装得满满当当。
二大娘带着儿子女儿回老家去了。袁锦的二叔近七十岁,身体一直多病,拄拐多年,如果不是发生意外,他二叔很有可能熬不过今年冬天就会死去,没想到发生意外,二叔死了,却为他的家人挣了一百两银子,二大娘将这些银子拿回老家,建房置地过日子也是足够的了,不敢说这是因祸得福,只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埋了张熹以后,他买粮和粮仓打的欠条约定三个月期限到期了,林月叫陶学奎找张熹家要银子或办理张家湾土地手续,张熹死了,陶学奎只能找到张熹娘子,张熹娘子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么重大的事情,找来张家有威望的族人商议,族长看了欠条,看着欠条上县令余慈孝和张巡检的签字,他知道张家湾的地是保不住的了。张家现在没有银子,张家湾的地又是之前就抵押了的,现在债主找上门来,还有县衙的担保,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无力回天了。
张熹娘子听说张家湾的地被抵押了,除了掩面哭泣,别无它法。陶学奎很快办理了张家湾三百亩地的手续,从此,张家湾的地不再姓张,而是姓曹了,严格来说,是姓林了。
林月对地契上写的曹家文的名字只能撇撇嘴,因为她的性别是女人,所以哪怕曹家的人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些操作,但最后这些土地还是只能姓曹而不能姓林,她的心里有千万匹草泥马在狂奔。好在曹家现在也是她的家,地契上是谁的名字无关紧要。
再说,林月没有几年活头了,张家湾土地姓曹还是姓林,都是身外之物,写什么名字都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