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逐出家族,在家里哭得有多伤心,现在就哭得有多高兴,现在不仅爹的灵位回到曹家祠堂了,还使爹和娘在曹家祠堂团聚了,这份殊荣与儿子被钦点二状元一样的重要。
再往后,曹家祠堂一连七天七夜大摆宴席,舞龙舞狮,张灯结彩,唱大戏,办庙会,庆祝曹家人被皇上钦点的殊荣。县令余慈孝不敢怠慢,多次亲自参加曹家人的庆贺活动,知府和附近几个县令,以及远远近近的士绅商贾地主,全都来祝贺,贺礼堆积如山,自此,仓西县的曹家人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名门望族,至于这名门望族是否名实相符,没人关心,曹氏宗族的人只感到扬眉吐气,连走路都能扇起一股龙卷风。
仪式一结束,曹家文就先回了京城,他要赶回礼部上班。
老爷子和大娘兴奋过度,身体不适,就在曹家武家里休息。
曹家大院被烧毁后,曹家武卖掉了酒楼,好在地基不再花钱,曹家武在原址以前东厢房的位置建了一排房子,房间虽然不多,但够曹家武一家挤住。
曹家武建房,只占了原地基不到一半的地皮,另外大部分地基都闲置着。这个时代,人们买的房子是连带着地基的,只要买房手续完善,从此房子和地基就成为买房人的财产,可以自由买卖,也可以继承,不像林月前世那样的房地产政策,房子归房子,地基归地基,产权只有五六七八十年之说。
老爷子见曹家武的生活虽然不富裕,靠着祖传土地,没有沦落到贫穷的地步,也就放了心。曹家武的大女儿妮子明年及笄后要嫁人,婆家已经定了,婆家虽然也穷,只要勤劳肯干,至少衣食无忧,曹家武给大女儿准备了一些嫁妆,也算过得去。
曹家文离开后,将近一个月时间,老爷子天天都接受族人轮番宴请,天天都有巴结老爷子的士绅上门拜访送礼,甚至有人见到老爷子就下跪磕头,顶礼膜拜,口口声声称老爷子为文殊菩萨的爹。老爷子心里高兴呀!激动呀!每每想起当年被族长欺负,被族人瞧不起,被官府欺压,被遭遇火灾雪上加霜,黯然神伤离开仓西县的日子,他就忍不住热泪盈眶,仿佛今天的荣耀与己隔若两世。
曹家武和曹姜氏见爹被人如此崇拜,再加上他们看见了爹和大娘在京城的生活条件,也改变了对爹和大娘的态度,曹家武虽然房间不多,但他们让出了最好的两间房给老爷子居住,曹姜氏每天端茶送水十分殷勤,虽然孙子曹杰真没有叫过他一声祖父,但老爷子这段时间沉浸在人们对他的赞赏和恭维中,孙子叫没叫祖父就不是个事,倒是三个孙女,对老爷子和大娘十分乖顺。全家都将老爷子像活菩萨一样的供着。
老爷子祖祖辈辈都是仓西县土生土长的人,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老爷子十分熟悉的景物,这些景物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街上走来走去的街坊邻居,都是打小与他厮混的伙伴,哪怕是吵过嘴打过架的,现在在老爷子眼里都是美好的记忆。
老爷子离开仓西县后生活虽然优渥,但闲空下来,情感上则往往会产生一种失落,京城再繁华,但街上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居住条件再好,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他的心总是怀念以前的景物。林月想起前世曾经唱过的一首歌,歌名就叫故土难离,“大雁总要结群,落叶总要归根。看得见你的容颜,听得清你的声音....。我的心在那里,我的梦在那里,我的盼头也在那里....”。老爷子漂泊在外,心情却始终难以抑制思乡的情怀,这次回到老家,又勾起了对家乡的眷念。看着老宅还没有建房的那块空地,老爷子总是走神,总是惆怅满怀。
再辉煌的日子终归昙花一现,生活归于平静。
曹家文天天到礼部坐班,礼部尚书杜文对皇上钦点的二状元很客气,但短时间接触下来,发现这个二状元有高分低能的迹象,无论安排他作什么事,不仅做不好,还经常自以为是帮倒忙,理解力太差,反应太慢。杜文看着曹家文木讷的样子,心里焦急,有时真恨不得一巴掌把曹家文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杜文心下疑惑,这样的人是怎么被皇上喜欢的,不敢质疑皇上,他只能安排曹家文到文史房做点编撰文书的事情。
姜祖飞与曹家文的表现刚好相反,姜祖飞对工作对人都很热情,勤奋,爱动脑子,杜文无论安排他什么工作,不需要过多提要求,他就会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不仅将该做的事情做好,还时不时有些创新的内容,杜文很快就喜欢上了姜祖飞,礼部有姜祖飞这样的干员,杜文的工作感觉轻松了很多。
不久,礼部恰逢员外郎一职出缺,杜文就推荐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