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因为刘驹奇的延误,差点要了四皇子叶布书的命,黄台吉不仅当场斩了刘驹奇,还将他的家眷全都卖身为奴,有的被教坊司收押,有的被卖给地主或商人作奴仆,刘淑英和梅子就被京郊一户姓白的大地主买了去,从此刘淑英和金成铭就天各一方,刘淑英终日以泪洗面,度日如年。
金成铭哪能容忍自己的心上人被卖为奴仆,白地主买了刘淑英,金成铭就按捺不住思念刘淑英的欲望,悄悄来到地主家大门外的一棵杨树下,躲在杨树下偷窥,这一偷窥可不得了!只见刘淑英跪在院里的地上,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用鞭子指着刘淑英破口大骂,刘淑英跪地不敢动弹,男人骂完,一把抓住刘淑英的头发,将刘淑英的脸仰起来,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白嫩的小脸上,刘淑英的脸上顿时出现几道鲜红的血痕。
看着眼前的一切,金成铭的嘴唇咬出了血也没感到疼痛,按照他的性子,冲进屋里救出心上人才是最正确的行动,但他的冲动被自己少有的理性战胜了,英雄救美不在一时的鲁莽,不是说不叫的狗咬人才痛吗?
金成铭一直等到梅子出来,向梅子使个眼色,梅子会意,跟着金成铭来到一个没人的废窑外,金成铭告诉梅子,要梅子与刘淑英做好今天晚上逃跑的准备,他要英雄救美。
刘淑英和梅子将自己住的破屋墙上拆开一个洞,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半夜时分,金成铭一把火烧着了地主家的宅子,刘淑英和梅子跑出洞外,坐上金成铭准备的马车,径直逃回金家。金成铭半夜放火,原本只是想在人们救火的时候,趁乱救出刘淑英,没想到,恰逢半夜起风,火趁风威,风助火势,白地主家的宅院全是易燃材料,瞬间化为灰烬,家财毁于一旦,家人亦无人幸免。
县衙杵作查勘了现场,白地主新买的刘淑英和梅子两个奴仆还没来得及在县衙报户口,杵作按照地主家被烧死的原户口人员一一验过,对白姓地主家作了绝户登记。
金成铭将刘淑英两人藏在金家,但两个大活人怎么藏得住?不得已,金成铭自然不敢告诉老爹,幸而老爹不是在军营就是在率兵打仗的路上,现在又到了福建接运红薯,金成铭就寻求娘的帮助,他没有对娘说自己烧了地主家的宅院,只说买刘淑英的那家地主失火,全家人都被烧死了,刘淑英主仆两人逃到了他家避难。
金成铭的娘自小对金成铭是毫无原则的溺爱,她自然知道,官宦人家藏匿罪臣之女的后果,她很慌张,也很无奈,只好让她娘家的哥出面,悄悄找到一个姓王的牙人,伪造了文书,隐瞒了刘淑英和梅子的真实身份,将刘淑英和梅子两人卖给人做妾。
做妾,对刘淑英来说,虽然仍然是下人,但终归比卖到妓院要好得多。金成铭与刘淑英抱头痛哭,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两人相约,如果有机会或者转机或者下辈子,两人就是私奔也要做夫妻。
自从刘淑英被卖作他人妾以后,金成铭受到放火劫人的惊吓,对自己的行为也收敛了一些,只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会跑到买妾的这家人去悄悄看望刘淑英,他仍然盼着有天能使刘淑英云开雾散,重见天日,自己与刘淑英有重拾旧梦的幸福。
今天因为想见刘淑英的面,就心急火燎的往外走,没想到爹回来了,走得太急,差点与爹撞个满怀,被爹骂了孽种,金成铭只好懊恼的返回屋里。
金之俊回到京城第二天,带着《金薯传习录》书稿参加早朝。
到苏禄国买红薯的兵部官员汇报了买红薯和运输红薯的情况,闲话不多说,从苏禄国到底运回多少红薯没过秤,反正除了两艘运兵和后勤物资的船,其余的船全部装得实在装不下为止,好在一路顺风顺水,保质保量完成了任务。
黄台吉对兵部完成任务非常满意,他想象着一船一船色泽鲜亮的红薯被从船上卸下来,那不是一船一船的红薯,那是一船一船闪亮的金子,不,是比金子还要重要的宝贝。
同时让他感到自豪和欣慰的,还有他兵部的将军,这些将军不仅能带兵打仗,还能执行涉及国计民生的重大任务,虽然到苏禄国运红薯的任务是以武力被要挟的。
兵部汇报结束,金之俊就开始汇报他到福建接应红薯和红薯分配情况,汇报完,就将带来的《金薯传习录》书稿呈上。
李公公接过书稿,毕恭毕敬放到黄台吉御案上,黄台吉拿过书稿一看书名,《金薯传习录》?再看看放在御案桌上的那本《红薯传习录》,心里好生奇怪,再看看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