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生产假药致人死亡!林月一激灵,赶紧收回胡思乱想,说我生产了假药?什么假药是我生产的?谁死了?
常翼圣一听,又大喝一声,你还狡辩,还说没有生产假药!大刑伺候,先打十个板子!
林月一听要打板子,吓出一声冷汗,天呀,要被打板子?林月怕的东西很多,怕蛇,怕老鼠,还特别怕痛,打板子?那可不是一般的痛。
林月想着,她是在曹家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抓走的,曹家的人绝不会袖手旁观,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找人来营救自己,找都察院御史刘奕杰,找礼部尚书姜祖飞,找和硕亲王福临,随便找哪一个都可以将她救出去,虽然早晚都会有人来救她,但万一她在救出去之前被打了板子,板子是打在她身上的,即或处理了刘圣,但终归自己是会被打得很痛很痛的,这样太不合算,现在还没人救她,她只能自保,保证自己不要挨打,这样才会毫发不损的回家。
林月赶紧大叫,别打,别打,我招供!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刘圣愣了一下,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有骨气,还没打呢就软柿子了?
林月不好意思的向刘圣嘿嘿假笑两声,赶紧申明,我怕痛,你只要不打我,我什么都愿意招。
常翼圣眨眨眼睛,怕痛?谁不怕痛?他向准备行刑的衙役挥挥手,继续问,你是否生产了假药?
林月赶紧回答,是。
常翼圣又问,有人吃了你生产的假药死了,你知不知道?林月回答,知道。
你是用什么东西生产的假药?林月愣了一下,赶紧说,用的青蒿,麦冬,人参,还有车前草之类的草药。这些除了青蒿外,其他都是林月乱说的,不然,怎么叫假药呢?
刘圣也不知道将这些东西组合起来是否就会致人死亡,但林月回答问题太快,几乎是不假思索,问题一出口就赶紧承认,这种认罪速度则是刘圣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刘圣皱皱眉头,问你知道生产假药致人死亡是什么结果吗?
林月赶紧点头,我知道,一命抵一命。
刘圣不解的看看林月,问,你不怕死?
林月爽快回答,不怕!想想觉得这话回答得太快,没过脑子,很是不妥,赶紧改口,怎么不怕呢?人都是怕死的。
刘圣怒喝一声,既然怕死,为什么要生产假药?林月赶紧露出一脸懊悔的表情,说我有罪,我不该生产假药,要杀要剐听凭处置。
刘圣盯着林月看了好一会儿,这个犯人的态度太端正,回答问题太爽快,对罪行供认太不讳,这种态度太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先悠着点。
刘圣对衙役大喝一声,案情复杂,先将人犯关起来,明天再审。
林月突然想起陵城监狱的老鼠和脏乱差的牢房,她的内心又是千万匹草泥马在狂奔,我这是什么狗屎命,来到这个世界居然会坐两次牢?她赶紧向刘圣说好话,你看我都招了,能不能不进大牢,取保候审呀?
刘圣不知道什么叫取保候审,眨眨眼睛,向衙役一挥手,大喝一声,执行!
两个衙役上前,一人抓住林月的一条胳臂就把她拖走,两个衙役步履又急又快,林月一双小脚,哪里跟得上衙役的步子,她又像一只可怜的小鸡,被凶狠的老鹰抓着,双脚腾空,耳边一阵呼呼风响。
风停,感觉被衙役一推,林月又跌进了万丈深渊。
林月两眼一抹黑,趴在麦草堆上不敢动弹,太扎心了,太伤自尊了,即或要我死,就算进了老虎嘴,也要掰掉它两颗牙,气势不能输呀!我怎么能像个小鸡一样被人提来抓去?
好一会儿,听见麦草堆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想起陵城牢房里那些猖狂的老鼠,林月忽地一下坐起身来,两眼警惕而恐惧的盯着麦草堆。
前次在陵城监狱,她是和袁福喜关在一起的,这次她一个人被关在一间面积很小的牢房里,牢房三面都是冰冷潮湿的墙,只有一面立着两根粗糙的木桩,借着从木桩这面透过来的光线,林月这才模模糊糊看见自己这间牢房的样子,牢房很小,只够一个人蜷曲着身子半躺半卧,地上铺着一些潮湿的麦草,靠木桩旁边放着一个尿桶,林月皱眉,看着那个尿桶,万一自己要拉屎拉尿怎么办?就这样撅起屁股,堂而皇之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
林月看见牢房走道上亮着几盏油灯,油灯发出黄豆粒般的光亮。有衙役手里拿着一根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