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怎么知道的证据是什么?伯祺所做的这些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和燕王详述,他是如何知晓的?”
他脑海中轰然一震,差点站不住身子,跌坐在地。
难道燕王一直都在监视文家?难不成他早就知道文伯祺所作所为?
一股寒意莫名地涌上心头,接着他又想到一个更恐怖的问题!
在他和儿媳妇进行那些隐秘行动时,一切都很小心,特别是在文伯祺新婚之夜,他是不可能独自去后花园的,除非有人指引他。
是燕王吗?
文豫章的心中涌现出阵阵恐惧!
一种谋略的气息弥漫周身,空气中仿佛弥漫着阴冷之感。
“这人心好狠!这藩王手段够辣!\"
然而现在,他已经无暇多想,还有诸多事务等待着他去应对。
转场至蓝府。
当常升兄弟两人归返之际,淮西一众贵族纷至沓来。
“情况如何?”
常升兄弟脸色颇不悦意:“事情进展不太顺心。”
此言一出,蓝玉心中一颤:“快说详情!\"
常升此刻不拖泥带水,毕竟此时非卖关子时刻。
“小叔,虽咱外甥令咱搜罗文伯祺所犯之罪证,然而,要想找出那些受害之人,难上加难。兵部内、文府之人皆被文氏操控得如同铁板一片,凡知晓内情者,多半已被文豫章早早解决。”
闻听此言,蓝玉一时愣怔:“何解?”
常升道:“根本无从查起,找不到任何痕迹。”
“咱们非专事搜查,我自觉无能,实在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更难辨识谁是真正被害之人,除非除非他们自己主动揭露。”
“但,文豫章定会设法,绝不让其发声。”
语毕,常升恨咬银牙,狠抽了自己耳光,自咎于心:“他妈的,我是个废物!\"
“这文氏老匹夫,真阴险!\"
呼吸。
蓝玉长吸一口气,眼神一凝,轻拍常升肩头:“无妨。”
“啥?”
“小叔,你脑子发热了不成!\"
“咱的大外甥尚囚禁牢中,嘱咱办事,咱却无成,咱还算个啥长辈?”
对此,蓝玉淡笑:“老太爷已出手,你若查不清,难道锦衣卫也无能?”
倒抽冷气!
闻言,常升微微一愣,紧接着见到淮西一众贵族微笑着对他颔首:“的确,老太爷业已探望过他,一切无忧。”
言及此,蓝玉面带些许玩味之色,笑道:“说到底,文豫章此次的确急切,越欲隐瞒,老太爷发现真相后便愈震怒。”
“此等人,真是自取灭亡!\"
“咱们只须静候,观老太爷此次剑指何人血债!\"
说罢,有一人缓缓而来,低声向蓝玉道:
“公爷。”
蓝府的总管步入,向着蓝玉言道:“外有位少女,在外哭泣已久,执意要求见你。”
蓝玉愣神:“何人?”
管家回复:“问之未言,唯有哭啼不已,坚持要求见你。”
蓝玉点头,背着手疑惑地步向门外。
随后,淮西贵族紧随其行。
于蓝府门前,赵檀儿端坐台阶之上,低声啜泣,娇容泪痕,两眼红肿,让人顿生怜意。
“汝,来找我?”
蓝玉疑惑质询。
目睹这小姑娘如此哀戚,蓝玉内心颇为困惑。
彼时,他们尚不明朱怀与赵檀儿之间的婚姻之事,更未见识过赵檀儿。
“凉,凉国公,小女子拜见凉国公。”
赵檀儿闻声一喜,即刻起身,然眼前一黑,即将跌倒,常茂眼明手快,及时搀扶。
“姑娘,汝这是为何?”
常茂不解。
赵檀儿意欲下跪。
常茂拉住她:“有话好好说!\"
赵檀儿泣不成声:“我我,恳求,恳求各位大人,我想见朱怀,但我进不去,我无法踏入皇宫的门槛,呜呜呜。”
“他们不允许我进入,呜呜,就连我爹也无法踏入,我,我家郎君,我知道他与你们相识。”
“我知道他惹上了大麻烦,但请各位切莫袖手旁观,务必救他出来,我,我向各位磕头求情。”
赵檀儿语无伦次地说了许多,面容憔悴,心神不定,连思路都显得混乱。
但蓝玉一行人还是理解了她的心意。
一群人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赵檀儿。
常茂紧紧拉住她,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