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的曲线,白······
使劲晃了晃脑袋,仿佛是要将那些个不干净的想法甩出脑袋。
褚绪身穿单衣披着外袍,一步一步慢悠悠的从净室走出来,身后披着湿发,眼睛不敢看向坐在床上的苏眠。
瞧见正主来了,苏眠挪了挪身子,“刚才以为你摔倒了。”
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偏偏就要褚绪听得一清二楚,他当然知道苏眠这是在关心自己。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对于苏眠的关系他十分乐意。
扔下这句话,苏眠急匆匆跑向净室,似乎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赶她。
褚绪捂着嘴低咳两声,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换下的喜袍同苏眠裙摆绣着牡丹花的喜袍挂在一处,如同往后日日夜夜相处的两人一样。
灿然一笑,目光落在屏风上。
他没有错过方才她同奴仆的谈话,两人好似说起关于孩子的事情。
的确,传宗接代乃是大事。
苏眠看着眼前和褚绪一模一样的里衣,再一次感慨,大户人家不愧是大户人家,万事万物都有规有矩。
可就是这样的人家,规矩森严。
府上的事外面是一点都不知道,比如说,家中是何情况,关系如何······
这些,苏眠都是一无所知。
苏家对褚家来说太过渺小,能探听一点微不足道的消息都是难上加难。
一想起明日还要拜见褚家众人,苏眠就忍不住头痛。
“还看书呢?”
褚绪自然而然点头,见苏眠散着头发朝他走来,心下一暖。
不论过程如何,他终究是有家室的人。
侧眸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悄声道:“不早了,该休息。”
褚绪乖巧地合上书,顺手拿起一旁的干帕,为苏眠绞干一头乌发,“莫动。”
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接触,苏眠下意识想要扭转身子离开褚绪的禁锢。
“褚家是个大家族,排的上号的亲戚都有百十号人,更不要说那些叫不上来的人,不过,娘子这些你都不需要放在心上。”
听见褚绪对自己的称呼,苏眠突然转过身子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嘶~”她忘了褚绪手上还拿着头发。
见苏眠喊痛,褚绪赶忙揉了揉被扯痛的小脑袋。
“娘子,你迟早都要习惯我对你这个称呼,今日不习惯,明天也要习惯。”
苏眠眼底泛起泪花,不置可否。
手上没有停歇,褚绪继续说:“这些人当中,娘子只需要将祖母、母亲,还有大伯一家人放在心上便好。”
这个苏眠知道,褚家一共三房人,除了他们二房外还有两房。
“三伯一家人常年外在,娘子只需稍稍关注即可。”
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极了幼时娘亲哄她睡觉唱的儿歌,苏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然大亮。
心下一惊,猛地一下坐起身子,喊道:“翠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翠竹早早准备在外厅,随时等在苏眠的传唤。
“姑娘,辰时一刻。”
听见这话,苏眠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不急,敬茶不在这一时半刻,祖母和母亲对你的到来都表示喜欢。”不知何时醒来的褚绪说着,声音带了早起特有的低哑。
苏眠愣了愣,面色一红。
昨天晚上好像是她先睡着的,“褚,”见褚绪扭头看自己,改了口,轻声唤道:“夫君昨晚何时入睡?”
褚绪抬摸了摸苏眠略显凌乱的发髻,“你睡了我也就睡了。”
苏眠松了一口气。
守在跟前的翠竹瞧着自家姑娘和姑爷相处十分熟稔的模样,默不作声笑了笑。
下了床让翠竹伺候她梳洗打扮,今天是第一次在褚家人面前露面,打扮得格外端庄些。
一身湖蓝色绣裙,发髻上简单插着三两枝珠钗,耳边斜斜垂着一颗圆润饱满的东珠,一晃一晃的映衬得苏眠光彩照人。
晚来一步的褚绪瞥了一眼苏眠,用眼神示意小厮找和她颜色相差无几的衣衫。
褚家是富贵人家,最不缺漂亮华美的衣裳。
“娘子今日当真好看。”褚绪夸奖道。
苏眠站直了身子瞪了一眼面前之人,娇嗔道:“怎么,我昨天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