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她怎么没听褚绪说他要过生辰,也没听婆母提过。
苏眠轻声询问:“四妹妹,你二哥哥之前都是怎么过生辰?”
贵重的生辰礼现在着手准备已然来不及,何不妨从旁的地方入手。
褚松萝敛了笑容,低声说:“二哥哥以前没怎么过生辰,据说是因为二哥哥不喜过生辰?”
“不喜欢?”苏眠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愕。
褚松萝重重点头,“对,就是不喜欢。”
“府上除了二哥哥的生辰,比如说大哥哥,二姐姐,我还有小弟都喜欢过生辰。”褚松萝说的是褚府现在几位少爷姑娘。
大房大姑娘前年出嫁。
三房除过褚婧自幼长在李老太太膝下,其余都在外地。
褚松萝想起年节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场面,不由得心生喜悦。
“四妹妹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苏眠带着怀疑的目光凑了过去。
眼前突然出现二嫂嫂的笑脸,褚松萝打了一个激灵,退出思绪,“二嫂嫂别问,我也不知道二哥哥到底是什么原因。”
“二哥哥是突然不喜欢过生辰的。”
‘突然’这个两个字来回在苏眠嘴上打转,说明夫君并不是生来就不喜欢过生辰,一定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她,从小也是相当喜欢过生辰,每年的生辰都是她极为快乐的时候。
这般一想,她和褚绪的生辰还相当接近。
她是阳春三月。
褚绪则是在四月尾。
“二嫂嫂,你今年过生辰了吗?”
苏眠脱口而出:“已经过了。”
闻言,褚松萝神情有几分失落,耸了耸肩,“还真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夏天。”
褚松萝又问:“二嫂嫂开心吗?”
面带笑容的苏眠僵住了,她生于阳春三月,出嫁也是在阳春三月,万物复苏的季节是她最喜欢不过了。
只是,今年的春天,她亲眼目睹······
“二嫂嫂?”察觉到二嫂嫂发呆,褚松萝唤了几声。
苏眠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眨巴眨巴眼睛:“自然是开心的。”
褚松萝之后没再说话,她隐约意识到二嫂嫂现在并不开心,即使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却也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谈话。
两人朝着夫妻两的小院走去,一路上苏眠的情绪逐渐平复下去。
只不过,回忆难以割舍。
日后想起一次,心就难受一次。
姑嫂两人站在小院门口,褚松萝抬头望去空无一物,扭头看向二嫂嫂:“嫂嫂,二哥哥是不是太懒了些?”
苏眠自然知道小丫头在说什么,“小心你二哥哥听见。”
褚松萝摊着手心,吐了吐舌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二嫂嫂不说,二哥哥就不会听见。”
她抬手捏了捏褚松萝肉嘟嘟的脸蛋,软软的,舒服极了。
“二嫂嫂保证守口如瓶。”
褚绪躺在由紫藤枝丫打架而成小廊下面,嘴角含笑望着朝他走来的人。
“二哥哥现在的日子真是惬意,大哥哥成日忙得不见人影。”两相对比之下,褚松萝随心说了一句。
褚绪嘴角笑容微微一滞,面不改色道:“你二哥我自来没有大哥那般本事,只能守着小小的院子。”
“今日用药了吗?”
苏眠站在褚绪身旁,随口一问,只见褚绪嘴角的笑这下彻底落了下去。
瞧见这一幕,苏眠哪里还不知道为什么,面色一愣,呵斥道:“金刚,公子今日可曾用药?”
金刚慢慢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自家公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二哥哥怕苦,这些年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褚松萝笑嘻嘻:“二嫂嫂快骂骂二哥哥,说不定二哥哥就肯吃药,不对,应该是哄哄。”
听着褚松萝的打趣,苏眠面色一红低头不语。
瞧见如此,褚绪慢慢坐直身体,假装嗔怒:“松萝,你就这般辜负二哥哥往日对你的疼爱?”
“哪里?”褚松萝说的自然,“妹妹明明是在关心二哥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说了往事,又说着府上老太太身体状况。
苏眠在一边静静听着,安排翠竹她们将褚绪的药准备好。
嫁入褚家这些时日,苏眠原以为褚绪的病是药石无医,哪知,是他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