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贺风觉得自己仿佛睡了好久,他睁开双眼看见自己躺在沈朝颜的床上。
疲惫的沈朝颜正伏在他的床头睡的正香,她纤细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上,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贺风用手指拨弄着她的头发,看见她的脸色又恢复成健康红润的样子,心里甜甜的。
这时采薇从外面进来,刚要开口说话,贺风用食指抵在嘴唇上摇了摇头。
采薇明了地笑了,将早餐放在旁边,轻轻出去了。
“坏蛋别过来…”沈朝颜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
贺风将耳朵贴近她的鼻尖,没想到沈朝颜正好醒来,两人撞在了一起。
“哎呦!”沈朝颜摸着鼻子,睁大了圆圆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坐起来的贺风,“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的声音变得哽咽,一把把贺风抱在怀里,两只手捶打着他的肩膀:“你吓死我了,你这个大骗子,你干嘛骗我,大骗子,大坏蛋,大傻瓜!呜呜呜呜…”
“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不再捶打他,用双臂紧紧地抱着他,温热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滴在他的肩上。
贺风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那样轻声安慰:“对不起宝贝,让你担心了。”
“对了,我去给你拿药。”沈朝颜抽答着起身,贺风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有你在这里,什么药都不需要。我必须要和你解释,我不是故意赶你走的…”
“我已经知道啦,”沈朝颜的手指盖在他的唇上,嘴角的笑容明媚灿烂带着一点傲娇,“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真的吗?”贺风的眼睛亮晶晶。
“不信?”沈朝颜微微挑眉,“那…这样呢…”
沈朝颜温热的鼻息洒在他的侧脸,柔软的唇似乎有那么一秒钟的交锋。
红着脸的人儿害羞地跑开了,贺风坐在床上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吻了他?!
贺风摸着嘴唇,坐在床上红着脸偷笑。
“这下信了。”
晞芸馆——
冯源的外伤并不严重,严重的是他受到了极其强烈的精神刺激,那些恶念的影响让他每晚都噩梦缠身。
更糟糕的是他的人格变化更加频繁了,有时他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就会突然变成有暴力倾向的红色头发,红色通常会维持几分钟才能恢复成正常的状态。
几天前,沈朝颜派司墨去晞芸馆照顾冯源。
几天内,冯源已经有好几次变成失控状态将司墨认成沈朝颜,嘴里还大喊:‘朝颜!我没有说出来!我没有说出来!’司墨每次都要给他一拳他才能恢复清醒,然后又给她连连作揖道歉。
司墨不知为何,一听到他喊沈朝颜的名字就会心内烦乱,生气得很,看什么都生气,就想给面前这个男人来个左勾拳右勾拳。
而他一道歉,露出那好看的乖乖的笑容,她就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原谅。
但她似乎不能接受自己这个样子,坚持每天没好气的冷着脸给他端药和一日三餐。
冯源每次都撅着嘴在她背后做鬼脸,在她面前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莫名的,她觉得,生活如果是这样子好像也不错。
十日后,众人在客栈汇合。
贺风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冯源的精神状态也日渐稳定,他们决定要搬到晞芸馆去住,并且由贺风为教练继续沈朝颜的骑马训练,提升内力,以准备下一次对抗炎灵。
冯源目前作为重点保护对象,因为他是炎灵目前迫切要找的人,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抓去逼问元丹的下落。
沈朝颜让司墨时刻留在冯源身边,冯源的表情就像掉进了粪坑一样,反而是司墨的脸色好似没有那么冷冰冰的了。
悠悠和采薇则留在了沈朝颜身边。
清风草原——
沈朝颜和贺风两人穿上干净利落的同款骑服并肩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哇,好凉爽的风,没想到这个季节还有如此嫩绿的青草,你是怎么找到这么美的风景的?”沈朝颜欢快地展开双臂,感受着扑在她脸上的凉爽的风。
贺风笑着望向她,“这个,是我很久以前发现的,想要策马奔腾吗?”
沈朝颜使劲点点头。
贺风摸了摸她的头,一个转身飞身上马,沈朝颜将左手放进他的掌心,他一拉,沈朝颜小小一只稳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