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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柳心绝

在冠云楼天渊之中,若要论真正令云舒畏惧的,除傅笼以外,便是二首领柳心绝。

傅笼武功独步天下,又常年服用凝气丸,换作十个天渊上也未必打的过,是物理方面的刀枪不入。

而柳心绝则不然,她在楼中多时调和处理矛盾的一方面人物,在云舒看来,颇有“任我行”之女的气度,处事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面上常年挂起一抹微笑,不像玉面郎那样一望令人心理不适,也不像元筠那样时时刻刻在算计着什么,调侃或暗讽一些庙堂朝野,市井风俗,颇有落第书生的意气,同时又无一日不言忠心,无一日不谈建设天渊,在一众天渊之内,风格显得相当清奇脱俗,令云舒忍不住关注。

不过,云舒是一个现代人,她不相信天渊会有什么正常人,玉面郎也好,傅笼也好,生活在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再正常也不可能符合她的辞典里概念标准。

事实证明,确乎如此。

这样一个刺客中的“道德标兵”,却对冠云楼之覆灭做出极大贡献,傅笼的十众是她带人杀的,傅笼的把柄是她递给云舒的,就连冠云楼的火也是她最后放的,虽然此女声称自己与傅笼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云舒至今未能看出她的真实本意。

当初二人同一个阵营,相处还算融洽,然而,当共同的敌人不复存在,她们之间的见面是故友欢聚,还是狭路相逢,尚未可知。

夜月当空,月下三人衣角翻动。

目光自云舒至长月身上扫过,柳心绝缓缓起身,唇角摆开一抹和善的笑意:“不错,是我。长月大人,你也好啊。”

长月盯视她道:“柳心绝,你把我的人弄到哪里去了?”

柳心绝微笑道:“蜀门路远,小女的属下已摆下酒宴,请那位小兄弟品酒去了,二位面子大些,请二位前往就由本人担任啦。”

长月回忆起上一次他们的人中了天渊的埋伏,被活活剥皮的往事,心中作呕,恨意上涌,当下冷笑:“飞鹰卫从不喝天渊的酒,要喝,也只喝蛇血酿的酒。”

此话一出,柳心绝暗暗挑眉,她扫了一旁瞳如流火的褐眸的女子,见对方一言不发,又紧接着微笑:“从前小女身在天渊,诸事不由己,但也从未做过对不起飞鹰卫和燕王的事情。若说这半年来新成立的天渊与你们的过节,这更不干我之事。”

长月油盐不进:“好一番冠冕堂皇的借口。”继而冷笑:“况且,如此的话,柳台主新成立的水月台,为何不弃暗投明,效忠我们殿下,转而投靠林景昼的麾下?”

她顿了一顿,道:“小女是人,是人就分的清是非善恶,林景昼乃当朝宰相,小女投于林相,乃是为朝廷效力,何来弃暗投明之说?”

“林景昼勾结晋朝,暗害燕王殿下,算哪门子的宰相?”

柳心绝默然,唇边忽又抹出一个更大的笑容,云舒眉睫跳了一跳。

这个笑容有些不对。

“照你这么说,难道燕王拥兵自重,在昭武自设一些子虚乌有的文官职位,便能算作大梁正统了吗?恕小女直言,你们在北境搞得那一套早就传入了京城,若非朝中世家互相倾轧,宁王势不放权,梁皇不理朝政,燕王的皇帝梦只怕早已胎死腹中。”

她的笑容转冷:“况且,无相剑法低劣,连小女手下武功稍好的十众都比不过,你们的人能败在他的手中,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

无相乃十位天渊之中的一位首领,武功并未有她说的不堪。从前无相与傅笼沆瀣一气,联起手来压榨其他人,柳心绝没少被针对,故此这一番话说的夹杂几分个人意气。

但此话听在长月的耳中,可谓诛心至极。那一次整整死了十个天渊,每一个都是他的日夜所见的兄弟,他握紧长刀,面色犹如冬夜一般寒重。

“柳台主既然如此说,那为何阻拦我们的去路。”

柳心绝似极有耐心地笑着:“小女方才已经说过,想要邀请二位参加酒宴。”

长月望向一旁静立的云舒,“在下也说过,飞鹰卫只喝蛇酿的酒。”

路边树影浮动,空气中突然多了一股凄冷的杀意。

柳心绝瞟向一旁的云舒,红衣女子漂亮的褐色双眸垂下去,左手抚摸着那把线条流畅、漆黑质朴的黑刃刀柄,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听着他们的交谈,神情始终不见任何变化。

见状,一条银白的长鞭出现在她的掌中,柳心绝手腕抖动,空中抽出清脆的响声,慢慢说道。

“那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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