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把自己的脸擦了一遍又一遍。特别是脖子，用尽全力在擦。

擦到自己都觉得崩溃了，还在擦。

果果都把那一缸水用完了，还在那里擦。脖子都被擦出很多小小的血点了。

一个小时都过去了。福嫂怕她干傻事，。

“果果，可以出来吃饺子啦”福嫂轻轻敲了一下门。

看着镜子，怎么擦也觉得还是擦不掉。眼睛都哭到干涩，红肿了。“好，我马上。”

还是没有出来。想要把那遭遇擦掉。

但是我们都知道，皮肤伤口易愈，心里面那道卡难过。

鹭舟在外面坐着，脚下手里拿着刚刚捣好的药。

烟头落得满地。起身把烟头扫掉。

去敲了敲罗果果的门。

“出来。”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果果停下了擦脸和擦脖子的手。进去一个多小时，也只是洗了个脖子和脸。

看了看缸里，没水了。“你可以帮我拿一桶水进来吗？”

听着沙哑的声音也知道她在里面哭了多久。

鹭舟的心像蚂蚁爬过一样难受，但自己没办法表达出来。

“最后一桶。”

直到把水用得不剩，果果才慢慢套上衣服出来。

“进来。”鹭舟的声音在福嫂的房间响起。

“把脸抬起来。”泪水落在细微的伤口上，显得无比疼痛。泪水像没有处理过的盐水一样苦涩。

鹭舟的手抬起果果的脸。满脸泪水，眼睛都肿了。还有细微的伤口似乎也变大了，渗透出血。

脖子本来没有伤的，但是也变淤青了。

擦得这么大力，这么久。

“再哭就破相了。”鹭舟不会哄人，也没哄过人。

“呜呜呜，我，好脏。我好脏，我好脏。我好难受。有很多虫子在我身上爬，好多好多。我好想吐，他好恶心。”罗果果抽噎的声音，像鞭子抽在鹭舟身上一样。

“都过去了。”鹭舟拍了拍罗果果的背。也算是一种安慰。就把她拉开了。

听到他安慰自己，哭得更急了。

果果就是那种别人越是安慰，哭得越是凶的那种人。

拿起纸巾粗鲁地帮她擦了擦眼泪。 擦完又流，擦完又流。

鹭舟把罗果果的脸都擦红了，粗鲁的手法。越擦越烦。

“再哭把你扔出去。”鹭舟用平时对付福宝的手法对罗果果。

果然是还没长大。真的就没有哭得这么凶了。

扁着嘴，努力把泪水憋回去的果果很让人怜爱。

门口站了许久的福宝。

“姐姐，不哭，宝宝帮你吹吹就不疼了。”福宝真的吹了吹她的手。

“谢谢宝宝。姐姐不疼。”

“福宝，阿奶叫你。”鹭舟把福宝骗出去。

“把头抬起来。”鹭舟一手拿着消毒水，一手拿着棉签。轻轻帮她处理脸上的小伤口。

脸上伤口碰到消毒水有点痛。

“斯~。”罗果果往后缩。

“别动。”鹭舟低沉而严肃的声音。

果果听见鹭舟带有责备的声音，带有哭声的委屈又一涌而上。

“痛。”忽然，脸上传来微热的风。果果僵在那，房间的温度越来蔓延着夏天的温度。

是鹭舟在帮她吹伤口。轻轻得，手上的力度也比一开始温柔了很多。

“可以了，还有哪里有伤口。”

“没，没有了。”果果不好意思告诉他，腰上的伤口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