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觉得卫辞这个祭奠兄长的理由是假,而让那个凌云寺的住持来审判一下自己才是真的。
颜墨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是也不是完全的不相信这种东西。相反,每次在小说里看到这种大师的出现她都会觉得非常神奇和尊重。
而且颜墨经历了穿书这个经历,就更加相信其实她认知里的世界还是太过狭隘了。
卫辞仍在自己的书房里面,盯着窗外翠绿的竹子。“天生一对,呵——”
他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回到了自己长案上的一幅竹子画,伸出双手将画拾起来,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手工编织、精致的竹篓里面。
“不过如此,这几年放任她蹦哒也无甚意思,不如……”
卫辞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愿意养着一个无用之人。一开始不过是想借由颜墨,找出来她背后的人。后来一直没有等到,卫辞也十分有耐心。
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卫辞作为顶级的猎人,放长线、钓大鱼。卫辞觉得她有几分意思,便给了颜墨能联络她的势力的时间,颜墨却一直都没有,一直到现在了也只不过是谢氏酒楼一事。
卫辞虽然觉得颜墨这个人靠近自己的目的不是正常的,从小到大,他经历了无数次带有目的地接近。不过他都能识清,并且做到毫无痕迹地反杀。也因为自己的身份尊贵,有着不少想要攀附之心的人,他善于用人,掌控人心,将棘手的人为自己的心意而行动。
所以,他始终没有推测出来颜墨的真实目的,让他有些许厌倦,因为他不相信有人是为了他好而接近他。
多么可笑的理由啊!
所以卫辞认为,这枚棋子既然没有什么用,那不如就毁掉算了。
颜墨此时在她的闺房中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啊切——啊切——”颜墨掩着嘴唇,“青书,劳烦帮忙把那个窗户关上,风稍微有些凉了。”
“好的,姑娘。”青书回复着,一边关窗一边念叨着,“主子我就说了让您少吃几碗冰酪。这下好了,都快着凉了,换季本该多注意注意的。”
“好好,我明天中午不吃了,总行了吧?”颜墨笑眯眯地说着,虽然她并不觉得是着凉了,而是有人在背后骂她。
“姑娘,又想糊弄奴婢,明日中午您不就是要出去,所以才吃不了冰酪碗吗?”青书倒也不糊涂,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无奈地说着。
“嘿嘿,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就算是出去了,也可以打包嘛!所以我还是克制了。”颜墨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
“好好好!”青书每次都说不过颜墨的歪理,也有她本身就较为宠溺颜墨的原因。
始终都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又是一个月光如水美丽宜人的夜晚,天空繁星点点,颗颗如亮丽的钻石,散落在深蓝色的空际。
青书给颜墨点上了安神香,烟雾缭绕在香炉内升起。
这是颜墨自己的店里调配而成的香,颜墨专门挑选出来的,对她睡眠很有帮助。也十分畅销,这个是一种很清新的花香和果香混合而成的味道,前调是萱衣草、佛手柑的香气,中调是甘松、沉香,十分助眠。后调是酸枣仁,这是一种常用的中药材,具有养心安神、汗生津的功效。其香味能够平复情绪,帮助人们安然入睡。
虽然这个香很普通,但是颜墨却非常适用,闻着它沉沉地睡着了。颜墨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卫辞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本已决定将颜墨除去,但此刻看到她安静的睡颜,心中竟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卫辞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缓缓合上了门。
夜色渐深,卫辞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房间里,弥漫着安神香的气息,颜墨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次日一早,颜墨舒舒服服地睡醒起床,吃上了热乎乎的早餐,感觉身心愉悦。
然后与卫辞上了马车。马车上,颜墨和卫辞相对无言。颜墨想着昨晚的事,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到了凌云寺,卫辞带着颜墨去见了住持。住持看了看颜墨,又看了看卫辞,微微一笑,说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跟我来吧。”
住持带着他们来到一间禅房,让他们坐下。然后,他拿出一串念珠,递给颜墨,说:“这串念珠乃是本寺的镇寺之宝,今日送给施主,希望能保施主平安。”